很久以后,有人采访时宁,领证那天什么心情。

时宁认真想了下,回答道:哦,九死一生,危机四伏。

当时,隔壁有对新人,好像申请了宣誓流程。

靳宴听到动静,眉心皱了皱,当即便问工作人员,如何会有这么流程。

时宁嘴角狂抽。

你认真的吗?

多尴尬啊。

对于社恐而言,这个流程太可怕了。

但她惊奇地发现,靳宴似乎真的很心动。

眼瞅着工作人员要认真给靳宴科普,她抬手阻拦了。

“不了,我们不用那个,还是先拍照吧。”

工作人员看了眼靳宴,无奈脸。

帮不了你喽。

靳宴不做声。

眼看要拍照了,他忽然扫到门口经过的一对新人,女孩子戴着头纱。

时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秒懂了他的关注点。

她脑袋上雷达闪起,推了他一下。

“我不要那个!”

安分点吧你!

靳宴看了她一眼,看她眼睛瞪大,他一个没忍住,偏了下脸,轻笑出声。

“不要就不要吧。”

时宁大大地松了口气。

工作人员准备好了,提醒他们整理着装。

“女士,你头发左边拿出来一点吧。”

时宁笑着回应,动手整理。

似乎没弄好,工作人员又说:“让你先生帮你弄一下吧。”

先生。

时宁忍不住琢磨这两个颇有情致的字眼。

出神间,靳宴手臂从她深受绕过,准确地抚平了她的头发。

“对,这样就好了。”

工作人员笑着,接着就说:“靠近一点啊,离得有点远。”

“不是,你们动一下身体,不要只动头,中间还隔一条银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