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平静,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明明没什么情绪,可时宁却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眸底深处一定有戏谑嘲笑。

她安静半天,挤出一句:“……都可以。”

“等着。”

淡淡一声回复后,男人开了房间门。

确定房间门关上了,时宁才大大松口气。

她往门边看去,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大概猜测,这里应该是高档私人医院,这是间套房,外面是客厅。

世界平和下来,那些肮脏又不堪的记忆又涌上来。

时宁瞥到枕边的手机。

她拿起一看,全是周治学的消息,倒是没有电话。

她冷笑一声,猜到缘由。

周治学明知道她被刘总带走会发生什么,却不敢给她发电话,担心被刘总发现,到时候再捅到乔琳宣面前。

她打开消息,冷漠地扫完。

——宁宁,你在哪儿?

——你怎么样了?

——别让他碰你!

——对不起。

……

如果之前的背叛、出轨只是让时宁痛心厌恶,此刻她看着消息,就真的只有反胃,胃部甚至有生理性的恶心。

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娘胎里出不来两种人。

周晓曼能给她下药,周治学又能好到哪去。

她基本敢确定,如果再有下次,周治学照样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别让刘总碰,她能决定吗,难道要她咬舌自尽?

她很想把账号拉黑,想起外婆的那笔救命钱还没到,生生咬牙忍下了。

心神俱疲,她闭上眼睛,不知过去过久,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两声。

靳宴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