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多,太阳高挂,灼热的光线炙烤着大地,汽车在此刻似乎成了铁皮蒸笼,烤的人浑身冒汗。

“我觉得我就像块微波炉里的五花肉。”越涛抹了把汗,坐不住地扭了扭腰,叹了口气。

“丧尸是不是爱吃烤肉啊?才五月就这么热。”王姗姗也热得心烦,坐一会儿感觉屁股都汗透了。

正当所有人都受不住炎热的天气时,军队拿着大喇叭通知原地休整。

“这么热,军队怎么想的,留在这不是当烧烤吗?”

旁边刚有人埋怨一声,前方的军车就下来了许多士兵,个个都扛着折叠遮阳伞,朝着后方的幸存者队伍走来。

抱怨的那人顿时不抱怨了。

他身边的人瞅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军队还给烧烤搭遮阳伞呢。”

那人讪讪一笑,没敢回话。

陆拾也被分了个遮阳伞,为了轻便,遮阳伞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一根长杆、粗陋的伞骨和一大块伞布,搭好后轻飘飘地支在地上,看着一阵风就能吹走,不过没人嫌弃遮阳伞不好,纷纷找了能坐的东西赶紧躲在了遮阳伞下。

虽然依旧是热,但比起烤箱似的铁皮车还是好了许多。

陆拾一路抱着岁岁,倒是没觉得很热,反而觉得天气正正好,舒服得很,直到他放下岁岁搭了会儿遮阳伞,热意顿时上涌,没一会儿就冒起了汗。

陆拾找了个折叠凳坐在遮阳伞下,默默地把岁岁又抱到了怀里,贴着岁岁冰冰凉凉的小身子,陆拾才感觉凉快了不少,舒服地眯了眯眼。

“中午想吃什么?”陆拾懒洋洋地问着岁岁。

岁岁顿时拧着小眉头认真思考,仿佛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

陆拾伸手摸着他皱起的眉毛,小小的五官很精致,哪怕是皱眉都别样的可爱。

“次棒棒糖。”岁岁郑重地回答。

陆拾的好心情僵住,攥了攥拳头,微笑着狠狠敲了敲他的脑瓜子,和善的表情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能吃棒棒糖,重新想。”

岁岁捂着脑袋瓜,“呜”地呲起小牙齿,试图表现得很凶狠。

他要次棒棒糖呀!

陆拾可不怕他,捏着他的脸颊肉往两边扯,比他更凶狠地威胁道:“重新想。”

岁岁被扯地嘴巴合不上,“呜噜呜噜”地说了句什么,嘴边流下了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

陆拾飞快地拿手一接,省得沾到小家伙的衣服上。

手里捧着小家伙的口水,陆拾边掏着纸巾,边把手伸过去给他看:“看看你弄的,脏不脏?”

“不脏呀。”岁岁得逞地嘿嘿笑着,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一头扎进陆拾怀里拱来拱去,撒娇道:“爸爸给岁岁次一个棒棒糖叭,岁岁的肚几好想次呀。”

陆拾拿他没办法,擦干净手,将怀里乱拱的小家伙搂住不许他再动,无奈地应道:“行,除了棒棒糖还想吃什么?”

有了棒棒糖吃,小家伙好哄多了,立马说了句“面面”。

陆拾单手抱着他,打开车的后备箱翻出一个折叠方桌,迷你卡式炉和一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