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走。

被信任的感觉使得他心里甜滋滋的,砍起柴来都更有力气了。

次日一早,苏晓苹和王春芽去处理将苏家大房建房的名额转移到王春芽头上的事,拓跋峰带着银票去城里买药,赵冬月则与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

拓跋峰到了城里,才发现自己忘了问苏晓彤要药方。

他没辙地去找阿东,没想到阿东还能对那个药方倒背如流。

听闻他要二十副,阿东吓得赶紧去汇报给徐晨曦知晓。

徐晨曦倒是没有为难拓跋峰,立马命阿东配药,结果所有的存货凑在一起都只配得出十五副药来。

拓跋峰按苏晓彤说的价格把那十五副药买到手,回到家时,苏晓彤还在睡。

直到傍晚时分,苏晓彤才醒过来

,然后一醒就去厨房找吃的。

他将十五副药送到苏晓彤的面前,并说明情况。

苏晓彤怔然道:“就是说同仁堂没有药了,是吗?”

拓跋峰点头道:“是啊!说是那些药都比较稀罕,平时没有哪个药堂会如此大量的备药。”

此言有理,苏晓彤微微颔首,“那你有没有请徐小神医帮忙再备药。”

“请了,徐小神医答应帮忙,就是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把药备齐了。”

苏晓彤道:“没事,这些药够吃二十天,有这二十天的时间,应该能行。”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手里即便有银子,也不能与母亲同时吃药。

脸上的红斑是毒素的沉淀,看来这块红斑还得在她的脸上继续呆一段时间。

明日就是与裴王殿下约定的日子,她的精神算是养得差不多了,届时就得再去青龙寺。

青龙寺那边,赵裴川在后院住着,心中急不可耐。

他派去跟踪苏晓彤的人没找着苏晓彤的踪影,结果他的身体稍微好点,都没法把苏晓彤揪来为他治疗。

了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实在是无法容忍胸腔里还扎着那么多根绣花针。

是以,到了第三天,他更是坐立不安。

他恨,他愤怒,他想将那个在背后对自己下黑手的人碎尸万段,可他现在身体不好,空有一腔怨愤,也无法实施。

“怎么还不来?这女人不是说三天就来吗?她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啊?”赵裴川第二十次在门口张望时,气恼地喃喃自语。

一口冷风吹来,刺激得他捂着胸口又急促地咳嗽。

屋内,端着点心进门的“小厮”忽然开口道:“裴王殿下,你这么对着冷风吹,落下病根的话,以后难受的可是你。”

赵裴川听这没有一点伪装的女声,猛地转过头来。

苏晓彤迎着他惊诧的眸子,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裴王殿下不必感到奇怪,我不是说了吗?三天后就来。”

赵裴川朝她走来,满是不解,“你,你当真是……”

仔细看苏晓彤的脸,与他身边侍候的小厮几乎没有区别。

或许有区别,只是,那小厮长什么模样,他也没认真看过。

苏晓彤道:“那是自然,我说过要来,就一定会来。裴王殿下,你去把房门关了,然后到床上去躺着。”

“你让本王去关门?”赵裴川直接傻眼,这是在吩咐他做事吗?

时至今日,谁敢对他如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