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回到老屋前。

晓骸还没睡,肖则躺在他怀中,睡的很是不安稳,惨白的脸上眉头紧皱,冷汗直冒,嘴里时不时喃喃道:“新夜……不要伤害他...求你……”手死死攥着晓骸的衣角。

晓骸将怀中人紧了紧,脸上的心疼在看到罪魁祸首的那张脸时变得阴沉至极,又转瞬即逝。

十几年来,这是肖则失眠最严重的一次,如果不是什么巨大冲击,肖则基本在他怀里躺一会儿就已经酣然入梦。

今个这是怎么了?新夜,这个人到底对于肖则来说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噩梦?

晓骸到底是个生意人,察言观色他最在行不过,别人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他装进脑中剖析解析。

对于新夜,虽然只有一天的相处, 但他承认对方到底算是个正人君子,但这到底是时间问题,对新夜,他还需要进一步考察。

“害~你怎么抱着肖则睡啊?”新夜走过来,晓骸解释道:“哦,这种情况下,肖则抱着能睡安稳些。”

“好像也对,毕竟肖则和你十几年的交情,对你应该是再信任不过了。”话是那么说,可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弟弟趴在别的男人怀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那是友情吗……是吧

管那么多,反正肖则睡得安稳就行。

“你身上湿了,遇到什么危险了吗?”新壁尘突然睁开眼,身子却没动一点。

新夜有些意外:“你还没睡呀?”

“嗯,睡不着。”

“唉,有人靠着就是好,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个人靠一靠啊?”

“……”

景寒最后一句听完,先是一怔,瞥一眼新夜那张玩笑的脸,又收所有情绪回归平淡。

晓骸还在抓重点:“所以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嗯,没什么也就在路上收获了点小推进。”

“?”

“人鱼。”

……

新夜把关于人鱼事情的因果一并道出,景寒也在几个人谈话之间搭建好一个简易的篝火。

新壁尘:“所以说这个村子里是真的存在美人鱼了?”

“目前从所获得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这样”

“那他们不让我们进村的原因难道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人鱼的存在?”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不想让我发现人鱼的存在,是为什么呢?”新夜摩挲起下巴。

晓骸先给出反应:“也许他们在害怕。”

新夜新壁尘:“ ?”

“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人鱼的存在,你们觉得他们有什么理由会害怕呢?”

对这个问题,新壁尘给出二种解释:

“人鱼这种绝无仅有的物种,如果他们是为了利益,那我们发现了人鱼,他们会认为我们会掠夺他们的利益从而感到害怕。

“其次如果他们是为了保护人鱼,就会认为我们进村的图心不菲,要打人鱼的主意从而感到害怕。”

晓骸点点头:“分析的不错,可如果他们害怕的其实是人鱼呢?”

“?”

“我的意思是他们怕的可能并不是我们会发现人鱼的存在,而是知道发生在人鱼上的事,那些对他们来说应该永远烂掉的事。”

景寒和新夜当做聆听者在旁边默不作声。

“我从某些村民嘴里得到一个与人鱼八九不离十的信息。”

“……”

“水怪,听村民说,村里某条烂水沟里有一只作恶多端的水怪,他每年都会随机杀掉某一户人家,村民们为了保命,每年都会抓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给水怪当做粮囗”

“这些以外,就没别的了?”景寒问。

“我听到的就只有这些。”晓骸说。

新夜豁然开朗:“呵,怪不得呢,我说那帮子人干嘛非让咱们 四个男人走呢,心怎么那么毒,那么两个可爱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所以他们害怕的其实是我们会知道他们杀人了?”新壁尘感到一阵恶寒,怪不得当时村里人会抓着她和景欢笙不放,竟然是为了给一个怪物充当口粮吗?

只见晓骸接着道:“嗯,大概是这样,所以村里很多年轻姑娘基本上都搬到了城市,村里好像只剩一个叫‘子並’的姑娘了……”

“嗨,你观察那么细致啊,诶?等一下,你说村里只剩一个姑娘了?”

“听村民是这样讲的,怎么了吗?”

“真这样的话,这姑娘我见过。”

“你见过了?”景寒心头莫名一紧,新夜回了一个嗯字:“我釆菜回来的途中遇到的,”他突然有些为难:“长得挺漂亮,看着也面善,可惜是个……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