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又忙了半会儿,新壁尘这才熄灭火坑里的余焰,回到床上躺着。其余人也睡在自己定好的位置。

新壁尘和景欢笙睡一头,她修长细白的手捞过单薄深绿色的被子,如薄片般往两个姑娘身上一盖。

连同里边的内容一起盖住,头也不露一个。

临近半夜,烟云掩盖住月亮,没了月光的加持,老旧木房里黑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黑夜里,屋外一双眼细细观察屋里面的状态,听里面的人打鼾不停,小五得意的想:这群人还真是笨,睡的跟头死猪似的。

不过这正好如了他的意,他身旁跟来的两个年纪与他相反的男生小四和小六也嘲笑起新夜他们的蠢笨。

小五给小六和小四使了个眼神儿,心领神会的二人默契点头,一人一只还没打开的手电和小五在屋外四壁分散开来。

留小五一个还在大门前,他蹲下,轻手轻脚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小心翼翼掰开大门右旁地上一块和地面完全贴合的石板。

看似不起眼的石板下,竟藏下了大大小小的刀器和好几把香,其中几把带着些因年久而干涸的血迹。

把香从里面拿出来,小五用打火机把香点,然后很熟练的把门槛上一块贴合的木板抠下来,又把正对木板地面上的一块石砖移开,是一个黑漆漆的小洞,手掌般大。

打开电筒,小五把电头对准小洞探下去,门槛空心的那部分亮起来,原来门槛的空心和这小洞是联通的。

仔细看的话,小洞里还有些香柱 尽的尘灰,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门槛被挖的只有一层薄薄的木片遮住光透进屋。

小五手探下洞去,这洞里有条只有手能通过的起伏隧道,将近有20左右,手探下又往上伸,摸到一块冰冰凉凉的石板,手指稍稍往上重力顶,尽量不发出声。

而这块石板就是屋里最接近门口的,小五把石板顶出一个1的缝隙,把洞里的手抽回来,拿手电继续照在门口的洞上,借着灯光又把点的那把香往洞里一插,总算是完成了。

他得意的嘴角一抽,低声说:“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进了村就活该死在这里。”把门槛上剥下来的木板和地上掰开的石板拼回去。

收拾完毕,他正欲起身,遮挡月光的烟云散去,小五弓腰对着墙,瞳孔猛的缩紧,额头直冒冷汗,可墙上那个高大的影子将他的影子笼罩,还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只听后面悠悠传来声响:“是吗?小朋友,你心挺狠啊。”

小五悬着的心彻底凉了,咬牙一狠,啊的大叫一声,以一个极快的转身手拿着刀就向新夜扑去。

小五才高到新夜的胸口,体格上的差距,使得小五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对方长臂一伸反揪住后领,

下一秒,小五一边脸往墙上狠狠一贴,确确实实在脆弱的木房撞出一声响来。

小五肩头一只大手死死压着迫使他抵在墙上,瘦小的双手背在身后也被一只大手禽住,任凭怎么动弹也无济于事。

在这危机关头,小五更担心好友的安危,大声喊叫起来:“小四,小六快跑,你们快跑!他们抓住我了!!”

新夜也是打心底佩服这小子的义气,“哟,小朋友挺仗意嘛。”

“呸!”小五一口老痰毫不留情吐在新夜脸上。

新夜一愣,很快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有些忿然,音调由低绕高“害...你这小孩儿……”新夜话还没完,就因一只手失了对小五的片刻控制,导致对方有了可逃之机。

小五用力挣脱开高大之人的束缚,手上操刀大吼:“去死……”话还没完整,就手举刀落,

一瞬之间他只觉得腹中一痛,一条长腿把他踹的老远,实实在在撞在树上,发出几声树木摇曳的巨响,又咳出几口血。

猛烈的撞击也迫使树摇摇晃晃的,夏天就落了几十片叶。

新夜见是景寒,抱臂靠着墙,以极快的速度轻嘘口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