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

“浅浅,咱们得往前看,趁现在,直接把责任全部推到顾易臣身上,咱们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到时候估计顾家的老爷子不会不同意。”

“将来如果你能嫁给顾易臣,你的地位不会比苏曼差,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把最好的送到你的手上。”

余雅丽分析的头头是道。苏浅还想争辩两句,可听着余雅丽给的分析,她也开始心动起来。

确实,她也觉得余雅丽分析的没有任何问题,她们的最终目标不就是要嫁入更顶级的豪门,更大的权贵人家,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吗?那么管他是萧寒还是顾易臣,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她还和顾易臣有过一夜的缠绵,相比下来,这不是更有利吗。

苏浅看着窗外,看着远处的风景。不会儿,她收回视线,拿出包里的东西,认真补妆,眼神坚定的似乎刚才红肿的眼睛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可笑。

——

虽是进了秋天,可是八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

顾易臣将车子停在门口。

和苏曼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顾家老宅时,不想往日这个时候在晨练的顾老爷子顾峥良正坐在太师椅上。

苏曼收起脸上的笑容,顺着看进去,却不想会在这里看到苏国安一家三口,她有丝纳闷,皱着眉头看着三人。

苏曼脸上的细微变化落到顾易臣的眼里,他转过头,就看见客座上的三人。

苏国安看上去很平静,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余雅丽,眼底的那种兴奋有点难以抑制的感觉,再看旁边的苏浅,一袭淑女装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白皙纤长的双腿紧紧合拢,低垂着的头,有意无意的看向顾易臣。

“你看你干的好事!”

顾易臣还没来得及从三人的身上挪开眼,顾峥良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了起来。

“爷爷。”顾易臣回过头,看着老爷子,平静的叫了一声。

“我不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种孙子!”顾峥良言语偏激,声音听上去十分气愤。

他知道顾易臣这孩子爱玩,只是没想到,他在外面随便玩玩就算了,现在还把人家滨海市的苏家小姐给睡了,还拉起裤子不认账,如今人家父母亲自上门讨要说法,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人家苏小姐给睡了,还不认账!你说说你,你在外面随便瞎玩就算了,我也懒的说你,现在做事这么不知轻重,你知不知道,人苏家在滨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么做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完顾峥良一顿数落,顾易臣瞬间明白苏家一家三口今天到这里来的意图。合着这是想赶鸭子上架呢!

顾易臣鼻子里传来轻嗤一声,脸上毫不掩饰的浮起一抹坏笑,他缓慢踱步走到苏浅面前,看着眼前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苏浅,他眼神里透出鄙夷,他伸出舌头顶了顶腮。

突然,他伸出手,猛地抬起苏浅的下巴,逼得对方只能和他对视,

“你说的?”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一问,但眼神里的杀意却让人感到窒息。苏浅盯着他那深邃而黝黑的眸子,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和威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不……不是,不是我。”她试图解释,但心中的恐惧让她的话语显得如此无力。

“呵!不是你,那你今天来干嘛!”

“还是说想爷的身体了,想过来陪爷玩玩!”

顾易臣的话简直嚣张到了极点,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和不可一世的神态让苏国安这个做父亲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然而,苏国安并没有被顾易臣的气势所吓倒,他挺直了脊梁,以一种坚定的姿态面对着这位权势滔天的男人。

;#3;顾少,请您自重!;#3; 苏国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威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易臣,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实在没想到,在他们俩人发生事情以后,顾易臣没有半分道歉就算了,如今到了顾家,在顾老爷子面前都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如此羞辱他的女儿!

“易臣!越来越放肆了!”顾峥良出声呵止。

听到老爷子的声音,顾易臣身上那种嚣张的气焰收敛了几分,他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家三口,

“怎么,世人都说我顾易臣浪荡不羁爱玩弄女人,你们就可以随便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顾易臣的头上扣吗?你们当我是什么人!”

顾易臣的话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苏浅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那笑容里隐藏着的刀锋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吓得她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对方,生怕被发现自己的恐惧和不安。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湿漉漉的,甚至能感觉到手指的颤抖,这种紧张的氛围让她感到窒息。

“看在苏曼的份上,我本不想追究此事,既然你们一家子诚心诚意的来了,我倒想听苏小姐好好说说了。”

说完,顾易臣的目光落在苏浅那张惨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他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只见她紧张的死死咬着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了一般,目光躲闪得丝毫不敢与男人的目光对视。

“顾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国安问。

“呵!什么意思?你要不要问问苏小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宴会上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