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也没想到能在这场宴会上见到这位颇有才华的诗人。

不过转念间,号角依稀想起,这位诗人的立场是倾向于塔拉人的。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的创作。”号角有意搭话。

“哈哈,不会,只是在心中构思一首小诗,已经好几天了仍然没有完成。”

威廉姆斯有些惊讶号角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让他也对和眼前这位鲁珀女士交流产生了兴趣。

他转而主动寻找话题:“我本以为这次宴会能给我些许灵感,但现在看来,写作这种事情还是没法强求的。”

号角顺势聊下去:

“类似的场合总是过快消耗人的精力,我可以看得出,你很疲惫,你也非出自个人意愿参加这场宴会。

事实上,我可以打赌,每个愿意参加这种场合的人,都是迫于生计。”

威廉姆斯眼中有光芒浮现。

他仔细观察片刻号角,微笑道:“如果我没猜错,女士,你不是塔拉人吧。

你的口音是接受过伦蒂尼姆标准教育的维多利亚贵族才有的。”

“不愧是大诗人,你很敏锐。”

“创作的第一步是观察,我可以看得出,你与他们的来意都有所不同。”威廉姆斯很自信。

“你在怀疑我?”号角故意轻笑着反问。

“怀疑什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流一些思想,而你正在与我交流。”

“哪怕我不是塔拉人?”

“正因为你不是塔拉人。”

两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是个有趣的人。

威廉姆斯从路过的侍从托盘中取来一杯麦芽酒,轻抿一口后微笑着继续道:

“与你的聊天令人愉快,说到交流,语言和字正是为了交流,它们很神奇。”

“这也是因为你在体谅我。”号角谦虚道,“如果你使用塔拉语,那我就与耳聋无异了。”

威廉姆斯被逗得一阵发笑。

他扭头扫视一眼宴会众人,颇有几分嘲弄的说道:

“在这场宴会中,你很难听到塔拉语。”

“哪怕这场宴会的主题,是塔拉人思想的复苏。”号角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