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孤不会做事还是怎么样?那么孤到时候推病不去那宴会便是了。”

季善德又道:“殿下必须去。否则陛下会有疑心。”

太子便有些不耐烦:“孤又不是傻瓜,只是和你抱怨一下罢了。”

也不知道这个季善德,怎么变成如此痴笨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自己的情绪。

太子烦躁地挥了挥手,事情都问完说完了,叫季善德和萨满赶紧滚,自己摸着下巴上的伤口,继续疑心魏国公府的事。

…………

府里的热闹看得高兴,宋珀干活也有力气。

今日也不是初一十五,也不知道长公主叫自己是有什么事。

宋珀乘上长公主府来接她的马车,一路快行,很快到达目的地。

长公主她老人家今天似是精神不错,穿着一袭软纱长裙,端庄优雅,而又不会显得太闷。

见到宋珀过来,她没有先打招呼,而是眼神闪烁,打量了一番宋珀身上的衣服,叹了一声气:

“阿珀,你这穿的实在是太一般了。”

宋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淡青色绣兰花襦裙,白玉头面与手镯。

素是素了点,但是自成一番清雅意象,也不知道哪里一般了。

见到宋珀询问疑惑的眼神,长公主这才笑道:

“原来阿珀也会露出困惑的表情呀,这表情才符合你的年龄,以后多做点。

我刚才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自己衣服上的兰花,有些压脚吗?”

宋珀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觉得宋兰名字里有个兰字,而她穿着绣兰花的襦裙,为什么不觉得恶心。

看起来,长公主是打听清楚了国公府里的人际关系,所以才会这样问她。

长公主问得戏谑,也是打趣语气偏多。

宋珀也是觉得有点无语:“错的是人,花本无罪。有什么好介意的。”

长公主大笑道:

“好一个花本无罪。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既然你也是爱花之人,便给你天下万花之主的请帖。”

敢情打了半天哑谜,就是为了这个呢。

宋珀更加无语。

就见长公主拍了拍手,身后立时有女史端来一张花帖。

宋珀接过来一瞧,发现那竟然是几日之后,皇后赐宴的花帖。

说是从前有传说,江边有异兽作祟,百姓被骚扰得痛苦不堪。一日异兽独自于江边饮水,却突然暴毙而亡,庞大的身体,在江边堤岸留下了一口大豁口。

关于异兽暴毙而亡的原因,众说纷纭,这本也只是地方一个小传说,皇帝却不知为何,很看重这个传说。

皇后便在异兽暴亡之日,设宴叫来众大臣与诰命夫人、小姐,一同驱邪祈福。

长公主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阿珀你现在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这花帖是皇后指定给我,叫我带个你的。”

说到这,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又叹了声气,对宋珀沉声说道:

“我却只是担心,你去了,会受什么欺负。”

宋珀从这话里,感受到一丝不寻常。

联想到之前她窥听到的东宫谈话,皇后要在后宫生事,转移皇帝的注意力,那么没有比在驱邪祈福的春日宴上闹事,更能恶心到皇帝的了。

看长公主的样子,应该也是得了什么消息,确定皇后就是在要在这宴会上闹事。

宫里门道弯弯绕绕,不是寻常人家小打小闹可以比的。

若是宋珀赴宴,难保不会卷入这皇室风波之中。宋学守说不定也会和太子求助,在宴会上对她下什么黑手。

可以说,宋珀赴宴,百害而无一利!

长公主现在用询问的口气和宋珀说话,也是在询问宋珀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