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珀对着二老行了一礼,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堂外走去。

只听谢氏对魏国公继续说道:

“也是宋珀赶的人,也是宋珀解决的问题。既然是她一手负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魏国公似是对谢氏对他开口说这番话,感到有些惊讶:

“……那便如此。”

宋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二老明明坐得很靠近,却又好像很远,气质疏离而又孤独。

锦瓶在门口对宋珀无声地笑了笑,替她打起帘子。

宋珀刚想和她说什么,却与正好外出回来,准备进来请安的宋学守撞了个正着。

白的脸,红的包,紫的眼。

他的额头上肿着一个又一个的包,嘴唇比香肠还厚,走路迈着小碎步,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噗。”

宋珀实在忍不住,当场就笑了出来。

宋学先是瞪了她一眼,接着脸上表情开始变形,像是在外边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张开嘴就骂:

“你这个逆女,你还好意思——”

宋珀却直接打断:

“世子,先别说了。你是去敬事房才回来吧,感觉步伐都不对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是在嘲讽他走路一瘸一拐,像刚被阉的太监吗!

宋学守脸又立时涨得通红,头都气得变大了,好像个大球!

他还想再骂,可是宋珀却已潇洒离开,自回自己屋了。

“……没几天好蹦跶了。”

他咬牙低语。

…………

牢房里暗淡无光。

夜半时分。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霉味,隐隐有水声从远处传来,空气里都是潮气。

宋蕙虚弱地靠在角落,浑身酸痛,脸上有些烫,她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了。

她还在想着刚才宋学守过来见她的事。

本来她已经快要睡着,半梦半醒之中,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却在黑暗之中,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唤。

“宋蕙,你这个逆女,给我过来!”

宋学守的声音,就像是一场噩梦。

“我为什么这么凶?问问你家夫君做了什么好事呗。他是真的横行霸道,蛮横无理啊。就连自己的岳父泰山都敢打,还敢雇人在国公府前闹事。

真是胆子大啊,你真是有一个好夫君啊。”

他在威胁,尽管自己已经帮母亲背了所有的罪名,但是他还是不满意,就算她已蹲进大牢,也要冲过来骂她一顿。

宋蕙只能艰涩回应说道:“父亲,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宋学守只是冷笑:

“看你?我是因为拿你夫君没办法,过来找你算账的!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