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最初我只是不希望酒盏落入司岁台,所以想要引入一个变数寻求破局。”

“你究竟要保护什么?”老鲤不解,“这酒盏又牵扯到其他什么?”

面对老鲤的询问,梁洵却没有正面回答:

“尚蜀已经很久没经历过天灾了,可我对于天灾的记忆,却尤为深刻。”

老鲤:?

“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正值懵懂年岁,有一日突然被家人背在身上,慌慌张张开始逃难。”

梁洵娓娓叙述自己幼年的经历:“混乱中,我只记得大人们议论,说是天灾来了,来的毫无征兆,就连天师们都未曾及时预料到。”

老鲤一脸困惑:“所以呢?”

“那场天灾,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害,来得快,去得更快,唯一影响,大概就是尚蜀三山十八峰,变成了十七峰。”

老鲤:??

“那年,我在家里大人的背上,看见了一个人。”

老鲤:???

“那人是一名女子,醉卧峰顶一座亭内,面对汹涌而来的天灾,诗兴大发,对酒当歌,好一场大醉。”

梁洵眼中带着追忆,语气带着敬意说道:“一番尽兴后,女子便随手掷下自己手中酒盏,砸碎了天灾。

可是之后我询问其他大人,发现没有人看见那个场景,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孩子的幻想罢了。”

老鲤默然。

他扭头看向自己摆在桌面上的匣子,又看了眼端着茶杯,静静凝望杯中茶水的梁洵。

“你要保护酒盏的主人?”老鲤问道。

可梁洵竟然选择摇头:

“我要保护尚蜀。”

“此话怎讲?”

“司岁台这些年对待那些岁兽代理人的态度在改变,与礼部渐渐走向分歧,我不希望两者的冲突在尚蜀爆发。”

老鲤点点头,明悟了梁洵在这次事件中站在什么位置。

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提醒道:

“司岁台可没有这么大的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