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前造孽,今日承果!”

原来魏国公本来好好地在房看,宋学守却不知为何突然回来,找到他,想要从前宋学仁留下的长剑。

那柄长剑,原先是皇帝在他诞生之日,特意赐给他的,对于魏国公府意义非凡。

现在宋学守要这柄剑,也不说是派什么用途,魏国公自然不会答应他。

只是宋学守之后却突然翻了脸,说他知道宋学仁是怎么死的,如果魏国公不将长剑给他,他就要让萨满招宋学仁的魂,叫宋学仁亲口答应送他剑。

魏国公当然不肯,两人便争吵起来。

吵到最激烈的时候,宋学守还将楼管家等人赶出去,说要和魏国公单独说道说道。

结果人还没赶走,魏国公就晕了过去。

“老爷一直在威胁要招魂大少爷,让他死后也不安稳。”

楼管家这番话里辈分说得颠三倒四,不过显而易见,他嘴里的大少爷应该指的是宋学仁,这么多年来也未改过称呼,可见宋学仁深入人心。

宋珀皱了皱眉:“那便让他招呗。”

楼管家苦笑道:“大小姐,你这话说的,实在是……”

谢氏忽然睁开眼,冷声说道:

“他若是能够招得仁儿归来,那便让他来。可是,他做得到吗?”

她激动地用手捏着珠子,整个人身子紧绷着,处于亢奋又愤怒的情绪之中。

宋珀瞧着她的样子,就觉得不简单:“祖母,你试过?”

谢氏冷笑道:“我当然试过。仁儿他……死得惨,我请过道士,找过和尚,就连现在流行的那些所谓萨满也寻过,可是他们给我的回音,无一不是不行。”

听宋学仁的故事听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氏情绪激动,显然已经说不出什么有条理了话。

楼管家叹了一声气,说道:

“大小姐,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我依然记到现在。”

那天下着雨,虽是春天,但阴寒浸骨。

宋学仁从院回来,脸色看起来便有些难看,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却摇头否认。

到了晚上,星月挂在天边,月光照在房里。

魏国公和谢氏本来都快要睡下,突然有小厮来报,说是宋学仁出了事。

楼管家当然跟着魏国公和谢氏赶到了宋学仁的院子,只见他浑似一个血人,身上虽然没有大口子,每一寸身体却都像流着血。

甚至都已看不清他的五官。

如此骇人的情景,自然让魏国公夫妻二人吓得不清。

他们赶紧去找大夫,可是事情已经来不及。

“大少爷根本说不出话……张嘴只能吐出血……”

楼管家苦笑着,有些说不下去。

宋珀已能猜到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画面,便说道:“后面的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楼管家,你能和我说说,大伯的死因是什么吗?”

没有人身上会莫名其妙流血,就算是生病,也得给个病名不是。

楼管家摇了摇头:“我不知——”

谢氏却又忽然说道:

“他是被当今陛下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