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过狂妄了点,她简直难以理解!

她吃惊地喊道:“你这小道士,也太张狂了些!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公开承认自己杀人!你可知我是谁!”

玉弓却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只是看着宋珀:

“既然你有事,那便不耽搁你了。有什么,之后再说。”

而后又笑道:“还有,叫你们那什么记王不记王的,不要再来查我了。难道查我了,就能找到我吗。”

说罢,仰天大笑,道袍袖子里冒出袅袅白雾,眨眼间的功夫,便在人流往来的酒楼大堂之中消失不见!

真是个傲气眼高于顶的人。

女史瞠目结舌,指了指流散的白雾,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一想,陛下从前给过天师府恩典,师门内的规矩不受一般律法约束,也就是说,他们清理门户,杀掉叛徒合情合法合理,就算承认了,好像也没什么。

只得咽下一口气,左右看看,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珀从前倒是没少和这种性情古怪的人打交道,现在也没觉得什么,依旧神态淡然,说道:

“他已经走了。我们拿了菜,也回府吧。”

掌柜用牙咬了一下金锭,确定是真货而并非什么障眼法之类的后,赶紧赔笑着道:“原来是长公主府来的贵客,东西马上就来,几位贵宾稍等!”

菜肴很快上齐。

宋珀空着手出门,回来之时,马车都已被摆满。

飞月楼的菜品价格虽贵,但玉弓足足给了一整锭金子,还是差不多有三桌菜的量。

坐在马车密闭的空间里,又是摇又是晃,这时闻到菜肴过于香的气味,其实并不好受。

等到总算下车,绣和府中跟来的女史脸都憋得要绿了,赶忙大口喘气。

宋珀倒是还好。

回了水榭。

长公主看到跟前这么一堆东西,有些呆愣住了:

“这是……”

宋珀淡然说道:“这就是施法需要的东西。殿下静看我就是了。”

很快,一个简单的法坛就已搭好。

“呼”

众人只见一股怪风,从法坛当中摆设的各样东西之中吹出。

宋珀以剑抵信,眼中忽有金光闪过:

“起!”

霎时间!

宋珀只觉信纸里的道法残痕,透过法剑,传到她的识海之中。

她立时念起咒法,捕捉这抹残痕仅剩的灵气,寻找它的主人——

眼前顿时闪过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画面。

转瞬过后,却又定格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