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作局要不动声色
章节报错
电光火石之间,夜摇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正要开口,却感觉到有气息靠近,于是连忙将东西回原位,然后拉着温亭湛往洞府外走去:“阿湛,你不用担心我,我就试一试能不能抓住昔日的顿悟,若是不成,我也不强求,最多五就出关。”
夜摇光的话音一落,白奇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轻声道:“好,我在凤族等你。”
松开温亭湛的手,夜摇光看向白奇:“有劳白奇道友送阿湛下山。”
白奇点了点头,就对温亭湛侧身一让,温亭湛给夜摇光一个眼神,而后就走了。
站在洞府的门口,看着白奇亦步亦趋的跟着温亭湛的身后,由于白奇聋哑,温亭湛也没有说话,碰上有荆棘或是可能出现毒蛇的山沟,白奇还会贴心的拨开或是走到前头,为温亭湛开路。
这样一个无声而又细致的男人,夜摇光无法想象他竟然很有可能是凶手,是造成白月悲剧的主导者。
她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认真的思考着方才温亭湛给她的信息。如果白奇因为感恩白鸣,对于所有带给白鸣不好的人都敌视,但最初他明明是接纳白月的,白月也不曾纠缠白鸣,他没有必要除掉白月才对。
在他明明知晓白月能够让白鸣变得欢乐,他应该是撮合才对。
可不是白奇的话,白奇的手札又太奇怪,说是又解释不过去。
夜摇光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疼的额头,也无法沉下心修炼,而是起身,接着将没有翻过的东西翻一遍,却什么也没有翻到。
而温亭湛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也就没有外出,更没有去特意打探些什么。云非离和陌钦的手段极快,当天晚上就有人一个宗门的弟子在梧桐树林里被莫名杀死,看不出手法,死的还是一个元婴期的修炼者,这一下子就犹如水落油锅炸响。
查凶手查不到,这件事就闹大了,凤族的人也成了被怀疑的对象,且凤族不想再有人在外面出事故,否则他们就真的极难洗干净,肯定有人怀疑是他们为了宝贝打算各个击破。
于是深夜凤族的族长和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决定打开门,将各大门派的人迎入凤族,以此来证明他们是清白。
温亭湛次日晨间起身就与陌钦他们汇合,然后他将手札的事情,以及推论告诉陌钦和云非离二人,三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思。
云非离也是云里雾里:“白奇应当不是迫害白月之人。”
其他的云非离不敢笃定,但白奇绝对不会迫害白月,因为白奇心中白鸣是神,是他的信仰,和一切,他想要用尽他的办法让白鸣获得更多的喜乐,迫害白月只会让白鸣痛苦。
“白鸣真君……”温亭湛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他的猜测,“也许根本没有飞升。”
一个动了情的男人,在心爱之人遭遇了那一切之后,绝无可能心无旁骛的修炼,这是温亭湛作为一个深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的直觉。
“那凤族为何要说白鸣真君飞升?”戈无音不解,这世间真君陨落是多么的正常,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为何凤族要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这就是需要我们去揭开的谜团。”温亭湛沉思着道,“也许揭开这个谜团,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只怕这关系到凤族的秘密。”云非离似有所悟的说道。
“你们的时日并不多,若真的牵扯到凤族的秘密,就更加复杂。”陌钦心里依然担心着温亭湛和夜摇光。
“不复杂,我已经给凶手搭了梯子,就看他爬不爬,只要他爬上来,就很快会浮出水面。”温亭湛胸有成竹的笑着,“抓住了凶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你何时下了套?”戈无音可是为了温亭湛的安全考虑,特意打听了温亭湛,得到的结果就是温亭湛到了凤族就没有和别人接触过,除了送夜摇光上洞府,根本就没有出过这个房门,怎么就给人递了梯子?
温亭湛淡然一笑:“作局要五行中,连你们都不曾发现,自然就更不可能引起凤族的怀疑,和凶手的怀疑,否则他如何会愿意上钩?”
“你知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么?”戈无音用手碰了碰云非离。
云非离也苦笑的摇头:“不曾看出。”
再把目光投向陌钦,陌钦也是摇头,戈无音用一种看妖孽的眼神看着温亭湛:“幸得你是生在俗世中,要是生在魔道,那可真是我们的灾难。”
“唔,我知晓,魔道的摸头都不聪明。”想到魔君,温亭湛不由颔首。
在阳珠内的魔君怒!又鄙视他的智商,他娘的,他一定会好好把这家伙的手腕都学会,做一个聪明的魔,然后统一魔界,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灾难!
“你是故意把夜姑娘送到最安全的地方。”云非离突然体会了温亭湛的心思。
其实以温亭湛的聪明,他可以帮助他们都进入凤族,他定然也有法子进入凤族,没有必要去绕着一样一圈。这一圈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亮明了夜摇光的身份,从而让凤族和背后的凶手都不会去动夜摇光。凤族是不敢,而那凶手对凤族的仇恨若是起源与白鸣真君,凭着夜摇光那一枚铜钱的恩情,他也不会去动夜摇光。
把夜摇光送到了白鸣真君的洞府,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确然想从白鸣真君身上下手。”温亭湛回答,“也有为她安慰作想之故。”
“好啊,你把她送到了白鸣真君的洞府避难,把我们给拉进来保护你,替你挡灾承担危险,你这心也忒偏!”戈无音也算是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
合着他们都被温亭湛利用了,可偏偏还要感激他想办法将他们给弄进来,这家伙真是腹黑!
温亭湛也非常坦然的承认:“这世间唯有一人,值得我呕心沥血,煞费苦心,只为护她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