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去。

王曦月心里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她大概猜到了这二皇子是怎么找到荷花池边来的了。

她从席面上离开的时候,许宝妆看见了的。

昨日在国公府闹得不愉快,二表姐已经很生气了,明明同许宝妆说过再不要提那些话,显然不光是说三皇子,还有许宝妆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的二皇子这茬儿。

从结果来看,许宝妆并没有真放在心上。

她是好心。

毕竟同官家的儿子们攀上关系,哪怕只是交了朋友,都属于是高攀,要是真能成就好事,嫁了皇子,无论如何都是高嫁。

勋贵有爵的人家再怎么努力挣功劳,一辈子到头也最多就是个国公爵位了。

萧家的郎君不一样。人家一出生注定了尊贵,年岁长成,最少都能捞着国公爵位。

虽然爵位也都是及身而止,可将来后代也是有不少好处的。

这样的婚事,天下小娘子都是眼巴巴期盼着的。

许宝妆有心牵线搭桥,自然是好心。

于王曦月而言,她想嫁最好的郎君,一辈子做人上人,再不叫人随意欺辱,骑在她脖子上耀武扬威,那么萧家兄弟肯定是更不错的选择。

只是不知萧弘深脾性。

再说了

,第一次见面,她是女孩儿家,该矜持。

他邀约肯定是对她还算满意,要是有意,以后多的是机会,也没必要上赶着,倒给了别人说嘴的把柄。

于是王曦月蹲身一礼,笑盈盈回绝:“殿下好意,我却要辜负了。实在是前些天已经与家下表姊妹们约好了,明日要到去听戏,若再应殿下的约,表姊妹们肯定不依,要打我啦。”

其实也有法子。

邀她姊妹们一起就是了。

但没必要。

他约人出来,是要跟这姑娘单独相处的,把她家里姊妹都带上那算什么?

反正她就在凤阳,宝妆又有这心思,以后机会多的是。

所以他才说漂亮小娘子得便宜呢。

她哪怕说着拒绝的话,萧弘深都觉得很舒服,对着她这张脸,本就生不起气,她又是绵软无辜的语气,知道她不是在撒娇,可听起来太像了。

萧弘深侧身把路让开:“无妨,小娘子既早有了约,自然要言而有信才好。明日我叫人送一碟子荷花糕到侯府吧,小娘子在外头听了戏回家,正好尝一尝。”

他定席面的时候留了两碟子糕,显然不是他一个人的量,其中一碟是给别人要的。

现在拿来分给了她……

王曦月看他:“殿下把送别人的糕拿来分给我,我怕受之有愧呀。”

她还挺聪明。

萧弘深笑意更浓,眼底浮出一片暖色:“那小娘子更不用怕了,原本是给宝妆留的,送去给小娘子,她也不会计较,小娘子实在怕她吃味,一会儿见了她,我与她说,她想吃就让她到侯府去找小娘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