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元摇头说不会:“落花闲飘,很漂亮。”

到底是花漂亮还是人漂亮,他也不说。

王曦月脸颊一红:“表兄说这话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她伸手,从裴令元的手心里接过那朵落花。

她想这朵花真是好看。

开的最娇艳。

她没有看到过这朵花落在她发顶的时候是什么样,但是裴令元

看见了。

都说人比花娇。

她眼皮往下压:“表兄这会儿要去昌平伯府,他家住的那条巷子,从长街出来路口有一家饴糖铺子,表兄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些饴糖和饵饼吧?”

她少有开口跟他要什么的,裴令元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就说好:“还要什么吗?樊楼和潘楼的菜色糕点吃不吃?”

王曦月摇头说不吃:“那些菜色都吃多啦,糕点那些不也是表兄经常买回来给我的,如今就不吃这些啦。”

裴令元才顺着她的话说好,然后笑了笑跟她说也没什么:“回头再有好的菜色,看着精致可口还不错的,再给你买回来。”

王曦月也说好,目送着他走远:“我先多谢表兄啦!”

她又果然蹲身纳福,裴令元正要转身走的时候,见了她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侧身把路让开:“给你带些吃喝玩乐的小东西回来,也值得你说上一声谢。”

他笑的很是无奈。

小姑娘近来很喜欢和他撒娇,可偏偏又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谦逊有礼,客气的不得了。

就好比眼下。

王曦月是真的目送他走远的。

丹青扶着她,春云也叫姑娘:“眼下

总算是放心了,有世子在,这事儿再没有不稳妥的。姑娘险些吃了那么大的亏,总要叫他知道知道厉害才好!

也免得真当咱们姑娘是天底下最好欺负的人,往后还敢来打姑娘的主意和心思!”

王曦月有些笑不出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

就算这次教训了徐子琪,又怎么样?

家里还住着一个虎视眈眈的裴令泽呢。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因为别人受到了教训就学乖。

一个徐子琪拿来做筏子,最多做给别人看,偏偏还得顾着她的名声,都不能把事情摊开了说,那又要去震慑谁?

要说吓唬裴令泽,震慑住他,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春云未免高兴得太早了点儿。

她反手握上丹青的手:“外祖母说我不必回去体明堂陪着,这会儿有些乏了,丹青姐姐帮我去后厨上要一碗蒸蛋吧,有些饿,想吃那个,软软的好克化,也免得一会儿又积了食儿,反倒不好了。”

丹青就想着她或许是有话要单独交代春云,心里虽然清楚,嘴上却绝对不会拆穿,颔首说好,领了两个小丫头往后厨方向去了,其余的一概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