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她都能敷衍应付过去。

反正羊皇后想听什么,她只要顺着说,把人哄过去就成。

究竟怎么做,是她自己说了算。

再说了她跟裴令元本来就是这么商量的,也不是为羊皇后这番话的缘故。

可要

说起萧弘昀和裴清宛的事,那不是她能插手的,她也不想插手,最好是连多嘴都不要。

表姐的心意她早知道,裴令元都特意同她说过。

那根本就是铁了心不愿意跟萧弘昀有什么夫妻情分。

这辈子都不想。

听羊皇后这意思,她其实也是很乐见其成的。

王曦月心思转过,立马明白了。

她咬了下下唇:“我听宝妆说起来过,但这种事情……我也没敢追着二表姐问,怕她脸皮薄害羞,一时面上挂不住,是要骂我的。”

那声阿兄无论如何她也叫不出口,偏偏羊皇后有了那样的话,此刻再叫什么国公爷又显得她十分不识好歹,索性就不提起萧弘昀来。

羊皇后哪里听不出来呢?

什么不敢追问,什么害羞。

裴清宛要是个有心的,早在陪都那时她就请官家下旨赐婚了,三郎的婚事都不会落在萧弘深后头。

每每提起此事,羊皇后心里都不怎么畅快。

三郎是官家嫡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嫌弃了?

他长这么大,拢共也就对这么一个女孩儿动了心思,一颗真心交付出去,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要避而远之,当他洪水猛兽一般。

她是做娘的,心疼自己儿子

,当然会对裴清宛不满。

要换个人,她早发作了。

这都是看在裴令元的份儿上,也是三郎劝了她多少回,才忍下来。

如今孩子大了,婚事实在是不好一直拖着。

况且官家心意仍未有改变,岳家的帮扶,也是个助益。

她盘算得多,就是架不住三郎死心眼。

羊皇后满面愁容,接连叹气,一开口,就连语气都显得郁郁,沉闷不已:“三郎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一个,那就只有这一个,自幼年时他在大名府见了清宛,就再也没把别家小娘子看在眼里,如今都这么大的人,出阁半年多,死活不叫我给他相看。

我自然之道,清宛也是个极好的女孩儿,去年就说要给他相看,可偏偏清宛她又……”

她连连摇头:“你住在侯府里,最知道,也用不着我挑明了说。事情这样僵住了,三郎不松口,又在我这儿说过,绝不相看别人,即便是我要相看,他也不肯,没得连累了人家女孩儿。

官家那边也几次三番的问过,尤其是在二郎定下曹家女郎之后。

今天叫你进宫,除去善初要往西北那话,也是想从你这里探探口风,清宛那孩子,如今还是心意未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