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反正比我一点一点雕出来省事儿得多,但我又不是要拿出去卖银子,做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喜欢的时候做一两块儿,我现在偶尔也还会手雕,不用模子呢,自己喜欢嘛。”

确实是,自己喜欢最要紧,工夫都是其次的,横竖她每天也没别的事儿,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工夫。

王曦月眼珠子滚了两滚,却有了别的成算。

她诶的一声,把手上那块儿荷花香膏放回到原处去:“你就没想过开间铺子赚钱?”

许是

这说法太新奇,许宝妆啊了声,一时晃了神:“咱们吗?”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反问王曦月一句,噗嗤就笑了出来:“我每日坐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偌大一个国公府,难道养不起一个我?多少银子也任凭我使,赚什么钱?

况且自己又不是没铺子产业,咱们这样的人,缺那点儿银子用啊?

我自己那几件铺面,都是阿娘在打理着,每岁少说也有个三四千两,谁惦记这个啊。”

她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所以从不知银钱的重要。

在河间府时王曦月苦日子没少过,变卖绣品维持生计的日子也有过,才知晓自己能赚钱事多要紧的一件事。

只是在这上头也没必要跟许宝妆争什么,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罢了。

倘或阿娘和阿兄一直都在,陪着她长大,护着她周全,她也不会生出这些想法来。

“你这样说倒也是,如今我名下的产业铺面,上回大表兄还同我说过一次,说一年下来若是收成不错,少也有个三五千两的。”

王曦月笑吟吟的:“只我总想着,将来要用银子的地方或许多,钱这东西难道谁还嫌多不成吗?到底我跟你不一样。

我新添了阿弟的,

伯府将来与我没关系,自己的也是最实际的。

先前我还想着,该再开个什么铺面,自个儿打理着经营起来。

其实还是打发时间。

否则整日在家里无所事事,只管吃喝玩乐,成什么样子呢?

要学着掌家理事,看账就是第一宗。

外头有个正经经营的买卖,这些东西不要人教也就学会了。”

她又伸手去拿那块儿香膏:“你不是也没事做吗?咱们也不藏着掖着,就用自个儿的名儿,在外头开了铺面,经营的事情我来管,也不要你操心,你只把这些做出来,做多或是做少,还不是全凭咱们的心意吗?

做买卖经营,我也没有什么经验,这也是头一回,但既然有了这个心思,你只管说你干不干,我也不逼着你做,要是愿意,咱们一块儿商量着办,成或不成的,不会叫你赔了银子就是了。”

这是个新鲜事儿。

倒不是说赚不赚钱,主要是从前的确没做过这事,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思想法。

眼下叫王曦月这么一提,许宝妆是个最愿意叫新鲜事儿引着的人,倒真就动了心思:“成,怎么不成!才说了不缺那个银子呢,就图个自个儿高兴,你只管说吧,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