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些是解释,他也算主动交代了。

王曦月唇角弧度更加深了些:“那就不用跟我说,反正对这些我也没什么兴趣。”

她牵着他往清露方向回:“只是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吏部供职嘛,见过了国公爷,他或许有别的安排,怕你要忙起来。”

她说了两三次,裴令元才意识到她有别的意思,于是问她:“你安排了什么事吗?”

“我给阿兄置办了一处宅邸,三进三阔,以后就给他用,他虽然还住在家里,但外面总要有个宅子才像话,万一哪天突然就要议亲成婚,不能也在家里吧?”

王曦月笑着侧目去看他:“庄子铺面那些,我看着置办了些,母亲打点的更多,当初从伯府带走的那些,如今也算一点点的还给阿兄了。

只有

这处宅邸,母亲说还是我更知晓阿兄喜好,交给我办。

一直也没跟你说,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裴令元随着她笑:“给阿兄的宅邸,我哪来的什么惊喜?”

她便撒娇:“不管,就是惊喜嘛。宅子现在都收拾妥当了,当差的奴仆也从商行选定送了进去,除了阿兄没住在里面,那处宅子跟寻常士族高门也没两样。

阿兄来凤阳这么久了,说起来没有正经八百的设过什么宴。

之前母亲帮他操持过两场,不大不小,虽然是以他的名义开的宴,毕竟是在咱们侯府里,阿兄是表少爷,也没多少名正言顺,和我当初又有不同。

阿兄早晚要继承忠敬伯府嘛,现在有了自己的宅邸,我想着这两日再以他的名义设宴,请了诸家郎君女郎,这才正式。

你要是不忙,跟我们一块儿呀。”

“拉我去坐镇的?”裴令元捏她手心,“害怕阿兄吃亏,有人给他委屈受?”

王曦月摇头说不会:“阿兄性子好,郎君们又不似小娘子,口舌之争会少很多,就算是不争气的纨绔,阿兄没招惹过谁,他们没道理也不会随便上来轻慢折辱。

就是一块儿热闹热闹

嘛。

我想着你也一直都没松泛过。

从西北的案子之后,你陪着我回了河间府,找回了阿兄,回程途中遇到截杀,再有永嘉郡王府的一场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又不是铁打的人,也该寻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吧?”

“那为夫多谢娘子这般贴心了?”眼见着入了清露的月洞门,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垂带踏跺,进了屋中,也没让丹青她们跟进来服侍。

裴令元仍旧牵着王曦月没松开,把人带着上了罗汉床,长臂一捞,王曦月就被圈在了他怀中:“你想我去,那我就陪你一起。”

王曦月满意的不得了:“就是这个宴,这两日设宴合适吗?”

“嗯?”

“郡王府那件事儿啊。”王曦月靠在他怀里,戳着他袖口的绣花,“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家热热闹闹设宴,我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裴令元钳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咱们的日子还要正常过下去,宫里面都一切如常了,坊间百姓也起早贪黑的过日子,偏咱们什么都不能做了不成?”

他突然明白过来:“除了要阿兄正经设场宴之外,你还想着阿兄的婚事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