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声音放的轻柔不少:“三娘她没那个脑子。”

自己跳下荷花池,制造出混乱,叫赴宴的小娘子去看热闹,再趁机把王曦月推下去。

这种计划,她做不来。

而且她也不敢。

“她心里是敬怕大姐姐的,你的宴上,她也不会那样放肆。”

那就和他们家

无关了。

萧萦指腹落在眉心,揉了揉:“不是她,就不是咱们家,那只能是宫里面了。她来京城不过数月,也就进宫一趟,得罪人倒不少。”

话音落下,又嗤笑:“难为善初哥哥这样上心,为她奔波走动,连皇伯母那儿都去惊动了一场。”

她心里还是委屈的,也羡慕。

十年来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就因为表妹两个字吗?

萧萦垂眸:“咱们家的堂兄弟们,还比不上人家的表兄妹亲近。”

萧蘅心口一沉,窒了一瞬:“快别说这个。”

“算了。”萧萦反手握她,“去母妃那儿,免得她担心,我来与她说,这些话你别跟她提了,她又要心疼我。”

萧蘅说好,她又吩咐:“你还是盯着三娘些。要不是她干的,这回她也是因为王曦月平白受牵连,她落水只是人家棋局上的一步……她自己没成算,你多看着她点儿,交朋友没什么,那不能总受人家连累吧?咱们家的女孩儿,何必呢。”

这话倒是。不过萧蘅觉得没用。

这种话去跟三娘说,她也听不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大姐姐想的是她们,三娘考虑的是快活肆意

王曦月也没做错什么。

她都觉得王曦月性情很好。

大方爽朗的女孩儿,谁不喜欢呀。

不过嘴上还是应下来,萧萦交代什么她都说好。

她虽然不是在敷衍,萧萦却还是皱了眉:“你别什么都顺着她,每每拉着你撒两句娇,就全都不管了。你看她病一场,父王操了多少的心。”

萧蘅才端正态度,重新说了一遍好,转了话锋又问她:“那阿月落水的事情,大姐姐要告诉父王吗?就是世子今天登门来问,不告诉母妃,也不跟父王说吗?”

萧萦摇头:“不说了。我说了不是我,他也不会怀疑咱们家别的人,你都会说三娘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善初哥哥更不会去怀疑三娘,否则不会问完了我便走。

王曦月落水的事情还要着落在宫里,让他自己去查吧,跟咱们无关。”

说起这事儿她神色又寡淡下来。

心里的委屈劲儿并没有完全褪去呢,提起王曦月她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

萧蘅也明白,索性不问了。

不过走出去三五步,萧萦到底不甘心,幽幽叹道:“你看着吧,这事儿没完的,树大招风,说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