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宫里面嘛,那时候大公主年岁渐长,二公主和四公主都早早夭折,尤其是在大公主出降后,官家膝下只剩下她一个。

她十二岁生辰,

官家就册封了彭城公主,有封地有食邑,竟是比照着昔年大公主的例来的。”

大公主是贵妃生的,在官家那儿分量不一样,这不用说。

萧明如竟能比着大公主的例,足可见官家是真的很喜欢她了。

怪不得朱静怡几次三番让许宝妆闭嘴。

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干。

招惹萧明如干什么呢?

“我说呢。”王曦月心下了然,“刚才听宝妆说,她连阿萦也不放在眼里,小时候都敢同阿萦动手打架,我就觉得很奇怪,原来是这样。”

朱静怡拿指尖轻戳了戳朱静怡额头:“说过你好多次,你就是不长记性,看不惯谁,不要总是挂在嘴上。这么多年,她性子养的越发娇纵,就连大公主,也没见她有多恭敬。”

那有些太轻狂了吧?

“她还敢在大公主面前放肆?”连申令虞都吃了一惊,“贵妃能容得下她?”

朱静怡和许宝妆对视一眼。

果然许宝妆嘴角抽动,又想开口,朱静怡直接上了手捂她的嘴,赶在她前面说:“这事儿我和宝妆都知道。大公主比她们年长得多,出降的第三年,她奉诏携驸马和长子回京了一趟,大概就是贵妃想念女儿了,也想见见外孙。

就是那时候,三公主言辞无状,同

她起了争执。

大公主嘛,很气派,你没见过她,是以不知道。

她是官家一众儿女中年纪最长的,是真的很有长姐派头,教诲指点,并不跟三公主置气。

这事儿传到官家耳朵里,当然是要责罚三公主的,可谁知道……”

她欲言又止,王曦月眼皮一跳:“她干什么了?”

“她跑去未央宫,在未央宫的小佛堂跪了整整一夜。”

王曦月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瞧着萧明如很没脑子似的,说话做事仿佛横冲直撞,现在看来,绝不是。

她自幼养在未央宫,四岁去了淑妃身边,又知晓自己生母是什么样的人,因什么而被官家宠幸。

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一套,在宫中如何生存,怎样能得到更多好处,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太后礼佛,生前时常在小佛堂诵经。

“她这一跪……”

“官家动容,大公主本来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希望她规矩些,晓得敬重长姊而已,此事便就揭过不提了,连贵妃都不好说什么。”

许宝妆撇着嘴嘟囔道:“她不去官家面前哭诉,更不会直接搬出太后,但她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以退为进,用这种法子,仗着太后,叫宫里的人都拿她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