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安生坐着吧。”

王曦月一把就把人给拉了回来,还怕挣脱不老实,拽着许宝妆的手腕不松开:“你可别用劲儿,我最没力气,你等会儿动起来,把我带得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宝妆只要继续撇着嘴,老老实实的在王曦月身边坐了下去:“你现在怎么学会耍无赖了?”

“跟无赖不是只能耍无赖?”朱静怡打趣了一句,才又问王曦月,“你是昨天就知道她今天会登门?”

王曦月却摇了下头

:“只是怀疑。毕竟在她登门之前,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也许是我多心,人家真的从城郊来,不明就里,也不晓得城中这些规矩,就在那儿等着卖身葬父,而不是故意为之了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在盛京这样阶级森严的地方,总会有些出格的人和事,都是说不准的。

只有她今天真的来了,才印证了我所有猜测。

她的确是受人指使,有目的而来的。”

“那怎么不能是……”

许宝妆皱了眉,话说了一半,自己收住了,否定了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立时改了口:“拿了银子,昨夜也拜谢过,你明明说过不必,叫她自己谋生去,若是无人指使,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去了,不至于一大早跑到侯府来,见了你和世子又说那些话。

就算她真的想再来谢你的恩典,谢过了,也该走了才对。”

花盈说的那些话,乍然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品出不对来。

尤其是先入为主已经觉得她背后有人,再想她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一早被人教过,安排好的。

“那你现在

是怎么打算的?”

裴清如坐了半天没吭声,这会儿才淡淡问了句,不过她还是缜着脸,看起来并不高兴。

王曦月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先让她在家里待着吧,我也不会带她出门走动,在清露又有丹青和春云盯着,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进了清露的门,连走出月洞门都是个难事,我私下里交代过丹青,她们知道的。

你阿兄不是已经说了会去调查她的底细,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有迹可循。

就算幕后之人做的干净,把人送到我们面前,她在府上待的久了,也会露出马脚。

届时总要想着传递消息出去,一旦被盯的紧了,她自己就先着急。

人一急,总容易犯错的。”

她想的倒是长远。

连花盈背后的人或许把一切痕迹抹除干净都考虑到了。

裴清如只能妥协:“看来阿兄是支持你所有的想法和做法,我在这儿生闷气,反而成了多余且没必要的。”

“怎么会?你是担心我嘛,我又不是不领情的人。”王曦月笑盈盈看她,“就是不想让你想那么多,毕竟是我做的决定,又有你阿兄在呢,真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替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