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惹得外祖母连他一并不喜欢起来。

申令虞就好像是羊入虎口。

被她阿耶送到申氏这种人手里,成了申氏拿来钻营算计的一颗棋子。

或者说,是整个申氏送出来的一颗棋子。

其实王曦月突然也想明白了。

“不光是长宁侯府,是吧?”

申令虞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就知

道阿姊是聪明人。”

果然。

王曦月啧了声:“因为我在王家的遭遇,为阿耶不喜,被妾室算计利用,所以你觉得我一定会帮你?”

申令虞摇头说不是:“你可以不帮我,毕竟这是你的自由,所以我说的是有事相求,是真的来求阿姊的。

之前示好,帮阿姊抽身出来,免去你与四表妹之间口舌之争的麻烦,也算是我的一些诚意。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逼迫阿姊,更没想过这算施恩,要阿姊回报我什么”

世人大多都是施恩图报的。

施恩不图报,那是圣人。

申令虞也许是以退为进,不过最起码说的这番话让人听来是心里很舒服的。

王曦月语气略有缓和,说知道了,然后又问她:“那你自己有看上的人家吗?”

申令虞面颊泛出些红晕来:“我才来不久,也少到外面走动,并没有的。”

“你不是单叫我求外祖母为你保媒,摆脱你阿耶。”

王曦月面色霎时清冷下来。

“老夫人若肯为我费心一二,那是我的福气,我若能像阿姊一样,得老夫人庇护,哪怕只分得阿姊一二,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申令虞看她脸色变了,也不

着急,仍旧平缓着嗓音:“阿姊或许恼我不一开始就直接说,觉着我不够坦诚,但我……这事儿对我来说极大,我也不敢那样冒险。

固然是诚心求阿姊帮忙,可……”

王曦月听她说的犹豫,也没心思为难她,所以一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我并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你既然要说,就直说,能帮你的举手之劳,我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

就算你出于自己的目的,可总之你之前也帮过我,很该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要是有我做不到的,那我确实不能答应。”

申令虞现在是有些拿不准了。

她见王曦月是个娇软的人。

性子也许刚毅,但那都是在忠敬伯府被磋磨成那样,逼不得已的,没有人心疼她保护她,她可不是要坚强刚毅,才能护着自己平安长大。

但骨子里还是柔善娇软的。

也肯与人为善。

就像是侯府里那些婆子丫头们说的,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脾气性情一等一的好,面皮软和好说话。

她本来真是这样觉得的。

再加上有同病相怜四个字加持,她确实以为此事很好办。

可是王曦月目下的态度告诉她,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