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家的孩子,你不放在眼里,旁人却很是追捧呢!”

她说到此处,话音顿一顿,冲着裴清宛哼了声:“不你们兄妹说,就不能是人家有自知之明吗?费心思来讨好你们兄妹,于此事上也无助益,人家图什么?

你自己没听过,我说给你知道,你本很该谢谢我才对,反倒来说我胡说!”

许宝妆只管丢白眼给她,倒也不是真的生气恼了,就是嘴上厉害而已:“我还听我阿兄说起过,崔家这回跟着进京来的嫡次子,美姿容,丰神俊秀,一手好章,辞藻华丽,真是个谆谆君子,叫人心神往之。

他曾与崔

二郎君神交两年多,哪怕没见过面,心里都很将崔二郎君引为知己的。”

王曦月是听到这里才侧目去看裴清宛。

果然她也缄默下来。

崔家那位二郎君崔兆之,就是要同裴清宛议亲的那一个。

其实这些天下来,王曦月也在私下里问过裴清宛。

毕竟当时假币案崔煦之来过一趟凤阳府,算是闹了个不欢而散,崔氏对崔家的态度也急转直下,如今真的要议亲了,也不知道崔家会不会记恨前头的事情,将来磋磨裴清宛。

用裴清宛的话说,这是很不必放在心上的。

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当初那个错虽然太大了些,却也好在她舅母和表弟知道悔改。

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又补了银子给朝廷,而且听她说,崔煦之回了清河之后,崔家郎主就把发妻和幼子一并送去了家庙,算日子,这也就才接回家没多久。

而至于崔家这位大妇,经此一遭,就更不敢胡来了。

王曦月也是听了这些才勉强放心。

不过婚事嘛,裴清宛本也没有慢慢等着遇上个心爱的郎君,现下是被逼的没办法,想尽快同萧弘昀做个了断,匆匆选了崔兆之。

外人看来崔兆之再怎么有

出息,哪怕是比起崔煦之也不逊色,对于裴清宛来说,都是一样的。

王曦月仔细观察裴清宛面色,此刻索性把许宝妆的话接过来:“你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儿,成天怎么就知道打听这些?谁家的郎君有出息,最争气不过,乃是谆谆君子,你都最清楚。”

她玩笑着,就把这话给揭过去:“我刚来凤阳那会儿,还想着撮合我跟颖国公,这回提起崔二郎君,你这心思又动了?这回又想撮合谁家的小娘子?”

许宝妆果然也不再提什么崔兆之不崔兆之的,笑闹着抬手要打人:“我不过随口说了两句,你如今真是好生厉害,竟就有这许多的话在等着我,岂不是今后当着郡主娘娘的面,都不敢随便开口啦?”

裴清宛不动声色缓和下来,拦了许宝妆一把:“你快算了吧,谁还能比你这张嘴更厉害不成的吗?阿月她说上十句话,都比不得你一句话厉害。这怎么一面说不敢得罪郡主,一面要同郡主动手?快看看你有多厉害吧!”

许宝妆冲着她直撇嘴,顺势收回手坐好了:“我说不过你们姐妹两个,当然也打不过你们,等改日我有了帮手在,咱们再算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