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好。

他总是愿意把她的事情大包大揽,让她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后顾之忧。

王曦月就这样牵着他的袖口不愿意再放开,拉着他一道进了府中去

·

忠敬伯养在上房院。

偌大一座侯府,却很冷清。

王曦月也总算是知道了信上所说奴仆无状,偷盗成奸是怎么个意思。

这家里应该是打理过后的,可瞧着仍旧跟遭了贼似的。

就连院子里的琉璃盆景,都有丢了的。

凭忠敬伯府如今的财力,当然是补不回去,原本的位置上就只能空荡荡的留出来了。

王曦月一进门就有浓浓的药物扑鼻而来。

她只嗅到那么一下,两道好看的柳叶弯眉微微拧起,舌尖已经开始发苦了,苦涩又蔓延到心底去。

王曦月看了两眼,见忠敬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人还在昏睡中,并没情形。

赵总管跟在旁边,见状不免叹气:“一直是这样,就算醒过来,也浑浑噩噩,娘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赵叔,之前看过的大夫怎么说?”

王曦月根本不想听那些。

才问了一句,双瑞已经领着大夫进了门。

这下就连刚刚问的那句,赵总管也不必应答了。

那大夫见过礼,旁的话并不多说,只是上前去诊脉。

望闻问切四样做了好久。

大夫满脸沉重的起身来,又拱手见过一次礼。

他眼神朝着外室飘,裴令元上前半

步:“姑父在昏睡中,便就在这里说吧,他的病症不好吗?”

大夫就叹气:“伯爷年轻时候带兵打仗,身上是有旧伤的,上了年纪之后本来就要多保养,好好颐养才不会出事。

可偏偏伯爷不爱惜自身,再加上这一两年时间里应该是动怒的时候更多一些,大多时候怒火攻心,那些病症一旦发作,便就更加厉害。”

他知道王曦月这两年都不在河间府,便去问赵总管:“伯爷这两年是不是小病小痛没断过,可一直不好好就诊,也少有叫大夫诊脉开药,照方抓药吃的吧?”

赵总管频频点头:“是是,伯爷总说是小病,不叫我们蝎蝎螫螫,也不肯好好看大夫吃药,这……”

“那就是了。”大夫面色更难看,“小病不好好治,拖得久了,便坏事了。”

他一说坏事,连裴令元心下都咯噔一声。

王曦月皱眉:“是……如何不好?”

“眼下倒也性命无虞,但也只能带病延年,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开了方子也只能缓和病症,没法子根治,说白了,伯爷这是内里有了亏空,耗到最后,只能是油尽灯枯。”

他又拱手:“我能力有限,或许宫里面的御医,会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