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月赶紧哄人:“二表姐是为我好,宝妆阿姐也是为我好,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呀,不然我夹在中间,倒成了受气包一样。

我与二殿下……我跟二殿下真没什么,不过是在

王府别院里见了一面,殿下好心送我一碟子荷花糕,说那样难得,我自然收了,总不好一味推辞。

咱们不是还约好了吃过中饭出去买东西,很该高高兴兴的,怎么锅子还没吃上,倒先争红了脸。”

许宝妆就是个狗脾气。

越是不叫她干什么,非要和她争,她一定不肯相让,才不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话。

说白了是顺毛驴,得哄着她来。

裴清宛偏偏不愿意在这事上哄她。

这两个真较上劲儿,谁也不好劝下来。

裴清如连声叹气:“你们两个还是孩子吗?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没有多大的事儿,快不要争了。”

她是知道裴清宛心里想法的,但这毕竟是在裴家,她们是主家,关系在亲近的闺中好友,也没这样待客的,倒耍起脾气来。

于是劝裴清宛:“宝妆确实是一番好意,不过引荐阿月与二殿下相识。阿月要在凤阳长住,二殿下如今也久留盛京,常来常往,交个朋友罢了,你这样耍脾气,像什么样子?”

“我……”

“好了。”

裴清如冲着她摇了摇头。

裴清宛只要咬了咬牙,冷哼一声,瞥了许宝妆一眼,再没说其

他的。

从头到尾,反而是把朱静怡这么个一向没心没肺最随心所欲的吓得不敢说话。

这会儿见她们收了那些不再说,才暗暗松下一口气:“再有十来天春华池有马球会,正好今天咱们出去买东西,一起去做两身打马球的新衣服吧?”

她晓得气氛尴尬,打着岔把话题转开,也不叫她们在为萧弘深那事儿争什么,就当没发生过才最好。

虽然在朱静怡看来,实在没什么好争执。

立场不同,想法当然不一样。

反正都是为了王曦月好的,倒自己先争个面红耳赤,反倒伤了情分。

她这一打岔,说起马球会,王曦月掩唇咳了两声。

朱静怡看她那样,眸中泛起狐疑:“怎么了?”

裴清宛面色才有所缓和,调侃着说:“她不会骑马。”

朱静怡霎时间一脸震惊:“不会骑马?!”

怎么会呢?

她是伯府嫡女,她阿娘又是长宁侯府的女孩儿,照理说从小就盖学这些的。

何况她连拳脚工夫也会一些,每天早起练功的人,居然不会骑马的吗?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朱静怡眼神闪了又闪,显然大失所望:“你怎么不会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