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兄的好意被我拒绝了一回,他也没有恼了我,听说我要置办产业,还为我操心这些。

可我就是有些怕……主要是二表兄他……他……”

“是二郎君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们姑娘看,眼神就没从姑娘身上挪开过,姑娘这才被吓坏了!”

春云咬着下唇,似乎是看不下去王曦月这样吞吞吐吐,她把心一横,横出来半步,冲着裴令元蹲身就是一礼:“姑娘实在害怕,又怕误会了二郎君,只敢把二郎君一个人到绿玉找她这事儿回禀给老夫人和大夫人,说的又是要带她去买茶庄的事。

奴婢怎么劝,她都不肯把二郎

君那样的眼神告诉老夫人和大夫人,说就怕是她多心多疑,再误会了二郎君,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惹得老夫人与大夫人心烦,弄得长宁侯府家宅不宁。”

她越发咬牙切齿:“可是世子爷您是知道的,从前在伯府的时候,那位林哥儿是个什么样子,您也亲眼看见过!

奴婢跟在姑娘身边,也看得真真的,二郎君他分明就是……”

“春云,行了。”

王曦月适时开口打断她,却仍旧不抬眼:“我心下总不能安定,实在不知道该告诉谁,思来想去,大表兄或许能够体谅一二,所以说给你听,希望大表兄能帮我……能帮我规劝二表兄一些。

哪怕只是单纯的想照顾我,也实在不比私下往绿玉送东西来。

三表兄和四表弟这些天也送了东西来,可都是先回禀过长辈才送过来的,二表兄在这事儿上似乎格外不在意。

我不想让人家指指点点,说我不安分,大表兄帮我去说一说吧。”

“说什么说!就该高速祖母或是我阿娘去!”

裴清宛的脾气有些急,听了这话当然生气,主要是她从自家兄长口中听过一些有关于裴令泽的混账事,更知道前些日子三郎是为

什么跟裴令泽大打出手的。

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

要不是裴家在这些事上管得严,规矩大,他又还没娶正妻,家里外头,不知有多少姿色过人的小娘子要被他给祸害了!

先前倒是她们疏忽了。

只想着表妹来了,祖母那样着紧心疼,裴令泽大约不敢放肆造次。

结果他还真敢。

裴令元皱着眉头叫二娘:“嚷什么?再吓着表妹。”

裴清宛嗤了声,捏着王曦月手心:“就该让长辈知道,他要是问心无愧,自与祖母解释去,你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

王曦月这时才抬头,回了她一个极温柔的笑:“我这样想过的,可又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外祖母和大舅母为我操心够多了,这个事情又没谱儿,我是真怕是我想太多,误会了。

本来要跟大表兄说,表姐你也在,我都怕你们要笑我太自作多情呢,怎么去跟长辈回禀?

还是烦请大表兄帮我一把吧。”

她一面说着,竟真的站起身,施施然与裴令元一礼:“大表兄朝中事多,家中庶务也要帮着分担,本不该麻烦你的,就当是我面皮厚,还是请大表兄在这事上施以援手,再帮我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