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看得出来,何况是你?”

他反问的那一声,语气又低沉下去:“当初东宫未立,我就已经没有了机会,在父皇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现如今太子入主东宫,我连个郡王封赠都没捞着,父皇的意思摆明了在那儿,我的王爵,将来是要太子来封。

其实我们兄弟都知道,没有了长兄,那谁也越不过太子。

你是明白人,搞这些小动作,又是在这种时候,目的便不单纯。

阿月养在闺中,自从她有了身孕,外出赴宴都极少,往她身边安插人有什么用处?那还不是冲着你,冲着你们裴家,说到底是为党争。

我既然没有希望,现在做这些干什么?”

他一面说,把两手一摊,掌心朝上,冲着裴令元坐着的方向肩头一耸:“以前我手上好歹有兵权,怀疑我也罢了,现下我连兵权都没有,军中行走都资格都没了,我图什么?”

“国公爷似乎意有所指。”

裴令元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听他说。

确定了萧弘深不再有后话,才接过来往下说:“我说

了信你,本不必解释这许多。

国公爷方才所有的解释,与其说是党争,不如说是有人想针对太子殿下。”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萧弘深不答反问:“我猜你还没有去东宫和太子商量吧?不是我,就是四郎五郎他们。

但你心里很清楚,我没机会,五郎六郎更不可能,那不就只剩下了四郎。

偏偏他现在又领了圣旨,钦差清河郡,一切不都顺理成章?”

裴令元沉默着不言语。

萧弘深又嗤笑着说:“你见我,无非是想把我一起拖下水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萧弘深既然点破了,裴令元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他坦然一挑眉,大.大方方说是:“这水,国公爷是非下不可了。”

萧弘深并不气恼:“你想不出好办法?”

“只是想看看国公爷有没有什么高见。”

其实萧弘深有些拿不准裴令元用意。

没有他,裴令元也能妥善处置。

且依现在情势看来,哪怕真的是四郎有那个心,也果真做了诸多谋划,都未必能成事了。

最要紧的是父皇态度。

可是裴令元非要他来解决——

萧弘深皱着眉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