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练功,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我已经能很轻松地将肥皂从温水盆中夹出来。

于是,在温水盆里练了一会后,我决定向水盆里加热水,直到我的手指无法再承受水的温度。

正当我跃跃欲试地去夹水盆中的肥皂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李艳兴奋的叫喊声“啸天哥,我买到电影票了。”原来这丫头大天早上就去排队买电影票了。

我正要出门向她寒暄几句,却突然发现自己手指间夹住的肥皂。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将肥皂从那滚烫的热水里给夹出来的,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难道,我已经练成探囊取物了?我在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赶忙又把肥皂丢回到盆里,想要重新再夹一次,结果手指刚接触到水面就被烫得缩了回去。

我倔强地来回试了几次,最终在手指被烫出一层小水泡时才把肥皂夹了出来,完全没有刚才那下意识的动作完成的顺滑完美,于是懊恼地又将肥皂丢回到水盆里。

可能是见我没应答,李艳以为我还没起床,正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见我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歉意地向我说道:“啸天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以为你起床练功了呢?”

我向她笑笑道:“早就起来了,确实是在练功。”说话间便从李艳的手中接过电影票端详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电影票。

以前在村里看电影都是露天的,也不需要买什么票,村民们都是自己从家搬个小凳子,随便坐、随便看。

我看到电影票上写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票价一角五分,就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李艳。

李艳慌忙向我推辞道:“啸天哥,你也太见外了吧!”说完还佯装生气地嘟起了嘴。

见状,我只好是打着哈哈向她说道:“好,好,你请,你请,票都放你那。”说完,把票递回给李艳。

李艳在看到我手指上被烫得通红一片的小水泡时,失声惊呼道:“啸天哥,你这是咋整的?”

我刚要张口解释,就见林叔走出房门。他可能是听到李艳的惊呼声了,径直向我俩走了过来。

见我手指的情形,林叔立马就明白我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他让李艳回屋找些大酱给我抹上,抹好大酱后,李艳便回屋准备早饭去了。

林叔让我跟他一起去他的屋子。进屋后,林叔问我是不是练功把手给烫的,我点头称是。

他又问我练到什么程度了,我便把早晨练功的情况向他讲了一遍。当他听说我无意识间把热水盆中的肥皂夹出来时,眼睛顿时一亮。

后来又听我说,当自己刻意去夹热水中的肥皂就不灵时,林叔在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

看着林叔脸上的笑意,我在心里暗自嘀咕道:“难道是自己哪里练错了?”

因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在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可能林叔注意到了我的神态变化便开口向我说道:“啸天,你现在就是让我去夹热水盆里的肥皂,我也不一定能夹出来。”

我没明白林叔话里的意思,把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林叔继续说道:“练咱们这行功夫,练的就是出手速度和看准时机的能力。”

见我仍是一副懵懂的模样,林叔和我说道:“走,去你那,我给你演示一下。”

我和林叔来到我房间,我把脸盆里的水重新换上热水,肥皂就在热水盆里。

就见林叔左手按在水盆边缘,右手在一眨眼间便把肥皂夹了出来。看着像变戏法似的林叔,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还是没有看出林叔的手法来。

林叔笑着向我问道:“没看明白?”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林叔把肥皂又丢进水盆里跟我强调道:“这次瞧好了。”说话间,就把水中的肥皂给夹了出来。

我还是没看清林叔的手法。换句话说,我是没看清他和我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手法,我觉得我俩都是一样地把手指伸进水里。

见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林叔哈哈地大笑起来。他再次把手中的肥皂丢进盆里,让我试试。

我把涂着大酱的手指刚沾到水面,就像是触了电似的缩了回去,表情尴尬地瞅了眼林叔。

见林叔没有表态,我一狠心把手指伸进水里,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可依旧没能夹住水盆里的肥皂,我倔强地不肯把手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