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妈’喊出来,车里的秦兰凤表情并未有丝毫的变化。

秦兰凤微微垂眸,蹙眉盯着莫安安扒着车窗的手,又去看自己的手表。

“时间到了,请你松手。”她的嗓音冷淡如旧,毫无波澜。

莫安安心中一滞,怔怔地松开了手。在她松手的那一刻,车窗瞬间关上,车子很快涌入车流,消失在她面前。

她愣愣地望着黑色轿车消失的方向,下意识地上前。

“别乱动。”

萧西泽抓住她的手腕,外面都是车流,莫安安这种状态太容易出事了。

“为什么……”莫安安望着车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跟我想得一点都不一样。”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转头抓住萧西泽的手臂,“阿泽,刚才我见到的都不是真的,对吗?”

莫安安已经开始自我欺骗了,看来秦兰凤的反应,对她的打击确实大。

萧西泽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发顶,幽幽地叹了口气。

“还有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怎么会这样?”莫安安闭了闭眼,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落。

难道真的没有挽救的机会了吗?

她怔忡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我

的手机呢?我要给我师父打电话,我要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研制出解药。”

她说着就翻自己的口袋找手机,但是她的手机在包里,在咖啡厅。

莫安安跌跌撞撞的往咖啡厅的方向跑,从包里翻出手机,颤抖着给李逸茗打电话。

这个时间,国内还是深夜。

电话通了许久,李逸茗才慢悠悠的接了电话。

他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是关静音的,但是今天意外地开了响铃,才接到了这通电话。

“谁啊!”李逸茗最讨厌有人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他,根本没有看到来电显示,恶声恶气的开口。

莫安安开口,“师父,是我,我想问你——”

“安安啊,大晚上的你打什么电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成吗?”李逸茗说着打了个哈欠,他为了研制解药,已经连续好几天熬大夜了。

好不容易今天想多休息一会儿,电话就打过来了,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莫安安捏紧手机,“抱歉师父,我刚刚见到我的母亲,所以一着急才——”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李逸茗忙问:“你的母亲怎么样?她看起来还好吗?她这些年过得怎么

样?有没有……”

“师父,母亲对我很冷淡,她给我的感觉,还不如路边的陌生人来的热情。”莫安安打断他的话,说这些时,她的眼泪也忍不住地往下掉。

李逸茗吸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莫安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她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莫安安怀疑电话已经挂了,可是话筒里粗重的呼吸声提醒她,电话没有被挂断。

“我知道了。”李逸茗的嗓音沙哑,“你的母亲应该是服用了那种药。”

他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萎靡不振。

莫安安心口发紧,“师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