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蔺扭头看向顾云霖,面无表情:“如果顾帅有关于司法行政上的需要,可以叫一位女士来帮忙检查,用不着亲自上阵。”

顾云霖:“你在教我该怎么做?”

一秒钟,枪口抵住了苏蔺的头。

秦鱼跟娇娇:关于露了下肚脐引发的枪战血案?“报,报告,顾帅,管家说有重要客人到来,请您方便过去一趟….”

外面的守卫出声。

顾云霖瞟了两人一眼,枪在指尖一转,叩得一下进了枪套。

“等会出来一起给云风上柱香。”

然后就走了,干脆利落。

秦鱼呼吸渐渐平稳,但“擦一擦额头的冷汗。”

苏蔺将丝巾递给秦鱼,这语气倒像是指证了她什么。

一个个都是鸡贼,秦鱼知道这人肯定怀疑她了,倒也不反驳,只浅淡笑着,擦了额头的汗水,然后故意拿来撮了下鼻涕,又递回去给苏蔺。

“谢谢啊~~”

苏蔺没理她,还走开了几步远。

“T国人今天也会来,他摆明了故意让你跟他们对上,最好露出马脚, 不得不依附他, 你小心点。”

苏蔺说完就出门了,给她时间打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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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Y城滩这低头,顾云霖说不想出去就不想出去,还真没人能让他作陪, 除非是京都的萧帅这种级别的人到来, 否则就算是陆之行也没这样的分量。

所以当陆之行看到一直不露面已经默认失礼的顾云霖忽然出现,他就知道那个俊逸清贵又颇有几分T国贵族气质的青年来历很大。

“金先生远道而来, 失礼了。”

顾云霖说是失礼, 但态度依旧十分冷淡,但此人一贯如此, 整个Y城滩都习惯了。

这位对外宣称姓金的T国商人也不以为怒, 皮相太好,气质不凡,笑起来的时候就跟一支梨花压海棠似的, 但心眼通透的人都知道这种笑是不入骨的,甚至不入皮,只是一种礼仪上的笑。

或许这种礼仪还夹带了冰冷的诡计,就仿佛作为曾经历史上睦邻友好的岛国却一举杀入中原.顾云霖对T国人的客气,一时让心中隐藏有几分爱国心的人士心中不忿,但东北三省沦落对方之手, 对方的关东军也强大如斯, 吃过血泪教训的人一直茫然不知国之方向,也不敢冒头赴死, 也只能郁郁。

倒是官场上的人物多能谈笑风生,好像一个个已经中日友好一般。

顾云霖表态,这位金先生也开口, 说得一口好中,字正腔润, 十分有风度, 也在顾云霖带领下进去点了香吊唁。

全程倒也平静顺利, 但陆之行瞥过他身边总落后两步走着的山本卫松跟几个冷面随从其中一个随从跟后脑勺长眼一样, 侧头看了他一眼,竟入跗骨毒蛇, 让他不寒而栗。

“父亲?”身边陆曼丽托了下他的手臂,柔声询问,陆之行回神,竟发觉额头有了薄汗, 不禁越发心惊, 反握了陆曼丽的手臂, 指尖敲了敲,略朝她给了一个眼神。

陆曼丽自知道父亲的意思——这个金先生来历很可怕, 他的人更可怕,切勿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