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巍提着酒跌跌撞撞走到了白雪床边。

他对瓶喝了口酒后看向病床上浑身包着绷带的女儿,眼里没有半分心疼不说,嘴里还喃喃念着废物两字。

兴许是闻到了浓重的酒味,白雪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你来这做什么?”

看到白巍,她不由得皱眉,眼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白巍吐了口口水,恶狠狠的说,“我来这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

“傅穆川冻结了你的卡,也冻结了我的卡。不仅如此,他还收回了我们住的房子,车子。我在家里喝酒喝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赶了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是说这次你有把握弄死那个沈清清吗?”

他表情不耐,无缘无故被从家里赶出来,并且一分钱都花不出来,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

白雪艰难的坐起身,虚弱的摇头:“计划失败了。”

“傅穆川发现了我假冒十九年前小女孩的事,也知道了沈清清就是十九年前救他性命的小女孩。这是,他对我的惩罚。”

白巍听完,不屑的给了她白眼,打了个酒嗝,嘴里骂骂咧咧道:“真是没用,竟然会输给沈清清。”

“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对付那个小贱人。”

白雪怀疑的看向男人:“你?我都不是她的对象,你能有什么用?”

白巍又给自己

灌了一大口酒,而后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你可别小看了你爹我,当初我就是一个流浪汉,而你的妈妈是都城出了名的美女才女。就算她高高在上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让我得到了?”

他拍了拍胸脯,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到时,沈清清也将成为我的玩具,彻底沦陷在老子的魅力下!等我脏了她的身子,傅穆川自然会抛弃她。到时候,你再好好努把力,爬上傅夫人那个位置上去,明白吗?”

听着男人沾沾自喜说着母亲的事迹,白雪只觉得心里直犯恶心。

就因为癞蛤蟆够着了白天鹅,自此以后白天鹅也只能生活在阴沟里。

这件事白巍没少在她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吹嘘。

一个流浪汉得到了都城贵女,这成了他最大的炫耀的资本。

“白巍,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我的母亲!你不配!”

白雪气的磨牙,她自知自己和白巍都不是好东西。

可在她心里,母亲是神圣温柔的。

白巍听到白雪的顶嘴,不悦的用手一下拍上女人的脑袋,“你怎么和你爹说话的?以前你有傅穆川做靠山,能给老子住豪宅,开豪车喝好酒,老子忍着你。”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还和老子狂什么狂?”

提到白雪的母亲,他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你别忘了,当时咱们快饿死

了的时候,是我让你吃上饱饭的。”

“没有我,你早死了。”

白雪想到曾经的那些过完,气的浑身发抖:“白巍,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你好吃懒做,靠领低保过日子。每次领来的低保钱都拿去买酒,最后我们吃不上饭快饿死了的时候!你!你这个禽兽居然把母亲送出去换取粮食!”

每次想起这件事,她都恨不得杀了面前的男人。

“最后,你竟还为了几瓶酒就将母亲给卖了!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亲?”

小时候的她没有能力,在男人的欺压下,光是活着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后来她进到傅家,得到了以前从未触碰过的财富权利后,她有去寻找过母亲的下落,可得到的却是母亲被折磨的精神崩溃跳楼自杀的结果。

那样洁白的羽毛最终被玷污。

从那以后,她心里的最后一点良知也伴随着母亲的死而彻底消失。

砰地一声!

白巍被激怒,摔碎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