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什么?”

“我在你楼下,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不出现的话,后果自负。”

五分

钟?

她一看时间,凌晨四点整,贺子谦确定不是喝多了?

正想骂人,电话已经挂断了,她也没有注意到贺子谦在电话里头的声音是如此冷漠,分明跟往日的温柔不同。

沈黎初没换衣服,在外面披了一件加厚羽绒服穿着棉拖就下去了,一打开门,冰冷刺骨的寒风让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贺子谦已经走了出来,手里夹着一根烟,斜靠在车身上,脸色看起来有些冰冷,羊绒大衣衬托得他身材十分修长,还有那黑白相间的围巾,在路灯下更显得有气质。

她走到贺子谦跟前,仰起脖子与他对视,眼睛里满是笑意,可他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过了一会儿,沈黎初见他还没有停止的打算,直接就说:“你到底叫我下来干什么?该不是让我看你抽烟吧?”她搓着手,每一句话说完都带出浓浓的雾气。

贺子谦将烟头掐灭,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沈黎初可不想继续挨冻,刺溜一下上去了,贺子谦也随后坐进来,车门一关上,空气里就多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皱了皱眉头,准备找时间好好开解让他别继续抽烟。

你这么晚还来找我?”

“不能来?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沈黎初听得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见不得人?我回自己家来还不行了?非要跟你在一起才叫正经事?”

她这么一说,贺子谦更加生气,想起照片那一幕,哼笑出声:“正经事?原来你所谓的正经事,就是跟野男人厮混,忘记我的警告了吗?别跟他见面了,你做到没有?”

“你跟踪我?”沈黎初顿时怒了,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贺子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心里没鬼,会怕这个?每次都用你妈做挡箭牌,究竟是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是你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呢?”

“你的意思我在说谎?我故意这么做?”

“难道不是吗?你从来就没有跟你妈说过我们的事情,每次我提出要见她,你都能找到各种理由,原因呢?”他转过去,用力捏着她下巴:“为什么程致可以,还跟你亲密无间,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沈黎初下巴吃痛,双手抓着他手腕:“你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

“贺子谦,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