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辩论的场景也吸引住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当她听到自己父亲盛赞公治长“吾与长也,吾与长也!”的话后,害羞的转头离开了。

年轻姑娘的名字叫孔尧,她是孔丘的女儿。

阳生府。

阳生把简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不一会儿,一名寺人道“公子,临淄令阚止大夫来了”。

阳生闻言大喜,急忙站了起来去迎。

阚止见到阳生后行了拜见礼,阳生一把拉住阚止道“先生,你听到宫中的事了吗?”

阚止捋了捋胡须,沉默一会儿方才道“公子是担心,君上会立公子荼为齐国将来的太子?”

阳生在这个心腹面前当然没有隐瞒“先生所言不错,阳生就是担心此点。荼弟聪慧很得父亲喜爱,而梁丘据一系更是公子荼的拥趸者,阳生怕将来,将来…”

阚止闻言却是笑了“公子,公子荼是有梁丘据一系拥护,但您别忘了清流派的二号人物杜扃可是铁心支持您的!而杜扃又是谁的心腹,那是国相晏婴一手提拔起来的,您认为老让晏相吃瘪的公子荼,晏相本人会让他好过吗?”

“先生的意思是?”阳生闻言大喜,期待的看着阚止。

阚止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公子,您知道为何阚止能成为临淄令吗?”

阳生心中暗道,当然是我的举荐了,可是嘴上可不能这样说,而是道“先生有贤明,有才华,有忠心,父亲自然会重用先生。”

阚止哈哈一笑“公子,阚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为谋,却不是干吏之才!君上之所以任命我为临淄令其实都是公子的缘故啊!”

“我的缘故?”阳生故作吃惊道。

“是,公子的缘故!公子为晋质多年,君上对您有深深的愧疚之心,所以您举荐了我出仕,君上自是答应,但公子啊,您有没有想过,就算君上要表达愧疚也不用重用我为临淄大夫吧?要知道这是临淄,我没有从政的经验却被任命为掌管齐国都城政事的一号人物,这太不可理解也超出正常人的思维了。”

“啊?”阳生大吃一惊,他倒是从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道道“先生,难道这里面父亲还有其他的考虑不成?”

阚止眯了眯眼却抛出另一个话题“公子,以前的临淄大夫是谁?”

“以前的临淄大夫?嗯,你的前任…是…是宰予!”阳生突然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阚止继续道“公子现在明白了吗?君上其实在下盘大棋,我是保护您的棋子,保护君上的棋子,孔丘的门人是一把匕首,杀君上想杀的匕首,所以匕首们现在都被下放到了地方;梁丘据是君上的剑,锋利的剑,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把剑;晏相也是一把剑,那是把君子之剑。”

“君上借着这两把剑和匕首灭了田豹,灭了陈乞,灭了高张,使朝廷一下成了两把剑和匕首的天下,可是君上知道再钝再老的剑那也是凶器,所以他要找盾”。

“找盾?先生的意思是指我们就是那盾?”

“哈哈,是的,但是我们只是盾之一”

“之一?”

“公子啊,你看这朝堂上除了中间派,孔门派,梁丘据派和晏相派可还有其他势力?”

“其他势力?嗯,先生是说像公输班计然范蠡等的势力?”

“然也!公子其实他们也是君上的盾,虽然盾小,防不了大剑的伤害,但却可以防住匕首的伤害啊!”

阳生沉默了一会儿,敢情这一帮人是防孔丘的,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道“先生,那荼弟呢?他是父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