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接着说:

“这样他们想买我的白酒,必须拿粮食来换,我造出一斤白酒的粮食,能给二哥换回来多十倍的粮食。

当然大唐现在遭了旱灾、蝗灾,粮食奇缺,不管是普通百姓手中的粮食,还是五姓七望等豪门士族囤积的粮食,都不能浪费,如果浪费了,那粮食就真的不够吃了。

所以我造白酒只是噱头,哄骗五姓七望等人,说我造白酒需要粮食,这样他们就不会认为我哄骗了他们的粮食,交给了二哥,二哥拿来平抑粮价,令他们无法高价出售粮食赚钱。

我除了用白酒换粮食之外,还可以用茶叶、香水、花露水换粮食。

这茶叶也是几乎所有男人的喜爱,而香水、花露水则是所有女人的最爱。

我用这些东西换他们的粮食,即使我压低他们粮食的价格,他们也会趋之若鹜,争抢着和我换。

当然不管白酒,还是香水、花露水,都是用粮食制作的,所以我需要二哥同意我造酒。

并且,造白酒耗费的粮食,我还能给二哥补回来。”

李世民像听天一样听李元景在这儿侃侃而谈:

粮食!

民以食为天,现在李世民最缺的是粮食啊!

没钱穷不死人,但没有粮食却是能饿死人的!

一开始李远景说他造酒,有这样那样的好处,但不管有多少好处,造酒都是要耗费粮食的,那耗费的粮食,不管是豪门士族的,还是平民百姓的,都是大唐的。

造酒把粮食浪费了,人们没有粮食吃,是要饿死人的。

但李世民又听李元景说,他造酒耗费的粮食,他还能补回来,粮食都耗费了还怎么补?

李远景看李世民听不懂他说的怎样把耗费的粮食补回来,李元景就接着告诉李世民:

“我造酒剩下的酒糟,可以喂猪、喂鸡、鸭子。

现在,因为猪肉吃着很难吃,并且猪常常吃人的大便、鸡屎,所以人们认为猪肉肮脏,是下贱人吃的肉,是下贱的肉,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不吃。

我现在想出了一种喂猪的秘方,用这种秘方喂猪,再加上不让猪吃人的大便和鸡屎等肮脏的东西,而是喂它们麦麸、米糠、青草,用这种秘方喂出的猪,肉很好吃,并且我还想出了许多种猪肉的做法,我用秘法养的猪养成了,做成菜,会比牛肉、羊肉等所有的菜的味道都好。

而用酒糟喂鸡、鸭子,鸡鸭肉不但可以吃,并且鸡和鸭子都是吃蝗虫的能手,一只鸡一天能吃六七十个蝗虫,一只鸭子一天能吃二百多个蝗虫。

现在大唐面临的最大的灾害就是蝗虫。

前年秋天已经出现了蝗虫,去年蝗虫的危害又大一些,今年,蝗虫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必须想办法灭掉蝗虫。

现在许多人都谣传这蝗虫是神虫,不能驱赶、打死,这都是愚蠢的想法,蝗虫都把庄稼、树叶、草皮全都吃光了,还什么神虫?

这完完全全就是害虫啊!

如果朝廷上有谁说蝗虫是神虫,不让驱赶、打死,二哥要立刻把他赶出朝廷,这就是祸国殃民的妖言,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只会给二哥添乱、阻挡二哥治理国家。”

李世民听李元景这样说,很是吃惊:

李元景说的这话太好、太识时务、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李世民对蝗虫恨之入骨,很多时候都想把这蝗虫塞进嘴里生吃了。

大唐历史上李世民真的抓了几只蝗虫生吃了。

并且大唐历史上,还真的有人在朝堂上宣讲蝗虫是神虫,蝗虫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人们得罪了上天,上天派蝗虫下来惩罚世人的。

这话里话外都隐隐影射李世民的皇位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因此得罪了上天,上天派蝗虫下来惩罚他和大唐的。

李世民对这样的谣传极为恼火,也正因为这事,他一怒之下,杀了四处宣扬皇天之所以大旱和出现蝗虫,正是因为李世民弑兄杀弟、逼迫太上皇退位,皇位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惹上天发怒,才导致这灾害的高僧法雅和尚。

但李世民本身作为古人,自然不能正确认识自然灾害发生的原因,因此,他对蝗虫这种一出现就遮天蔽日、数量特别多、危害性极大的虫子心中也满是敬畏、恐惧的。

李远景这时自然不可能给李世民科普蝗虫、旱天等自然灾害的知识,但他可以帮助李世民抗旱、消灭蝗虫啊。

养鸡鸭可以消灭蝗虫,并且李元景既然已经准备开吃蝗虫,古人又这么愚昧,那就好好利用他们的这愚昧心理,解决蝗虫的问题。

于是李元景对李世民说:

“二哥,关于解决蝗虫的问题,我已经想出了办法,明天朝堂上,我带好工具,来给武大臣们演示如何消灭蝗虫。”

这蝗虫数量极少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个事,但一旦成灾,千千万万只遮天蔽日地过来,人们根本拿它没有办法,只能认为蝗虫是神虫,家家户户焚香祷告,祈求蝗虫过去,对数量这么巨大的蝗虫,李远景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

靠鸡鸭吃吗?

开玩笑,亿万万只蝗虫、遮天蔽日,靠一些鸡子、鸭子,能吃的过来吗?

但经过这几天李元景接连制作出来这几样好东西,以及今天令李世民无比震惊的谈话,李世民对李元景已经另眼相看了。

今天,李元景给他说了太多令他震惊的话,他需要慢慢思考、消化一番,所以,李元景除了简单地说可以养鸡鸭消灭蝗虫之外,没有给他说如何彻底消灭蝗虫,只是卖关子说明天在朝堂上给武大臣们演示如何消灭蝗虫,李世民就没有追问李元景到底如何灭掉蝗虫。

李元景接着对李世民说:

“二哥,北方一到冬天天气特别寒冷,而我的白酒度数很高,喝了很能御寒,如果我们把这白酒卖给北方的突厥人,我酿造的这白酒的成本并不高,把酒酿出来之后,即使提升十倍的价格,突厥人也会大量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