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苦牢营校场起风云

齐不得匆匆忙忙地找到校尉大人南宫富，急忙汇报起校场比武的情况。

齐不得：“校尉大人，不好了！巡防预备队那边出事儿了。”

南宫富皱起眉头：“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来。”

齐不得：“新来的队副东白和毒蝎在校场比武，毒蝎被打得重伤倒地，现在已经让人抬去军医处了。”

南宫富脸色一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佟晃是什么来头？”

齐不得：“东白是守备张大人新任命的队副，毒蝎不服，所以提出比武定输赢，结果……毒蝎这人吧，在队里一直有些霸道，仗着自己是老队员又是原来的队副，平时就不太服管。但他在制弓方面确实有一手，这次也是被新任命的队副刺激到了，才会如此冲动。”

南宫富来回踱步，神色紧张：“这下可麻烦了，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会惹来大麻烦。那现在队员们情况如何？”

齐不得：“我让巡防预备队队长战无敌带领人围着校场跑圈，暂时稳住了局面，现在赶来向您汇报，请示大人该如何处理此事。”

南宫富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东白是张大人亲自任命的队副，实力不容小觑，不能轻易得罪。但毒蝎在队里也有一定势力，也不能让他的支持者们心生怨恨。此事需谨慎处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南宫富决定采取一种折中的处理方式。他先派人去了解毒蝎的伤势情况，并嘱咐军医一定要全力救治。然后，他把佟晃和毒蝎的支持者们召集起来，发表了一番讲话。

南宫富故作严肃地说道：“此次比武，本是为了确定队副之位。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意外，我们就应该以和为贵。东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担任队副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毒蝎的贡献和努力。我决定，等毒蝎伤愈之后，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队里担任其他重要职务，以发挥他的才能。同时，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致，共同为巡防预备队的发展做出贡献。”

南宫富的这番处理方式，既没有完全偏向佟晃，也没有让毒蝎及其支持者们失望。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平息这场风波，维护自己在队里的权威。然而，他的这种处理方式是否能够真正解决问题，还有待观察。

佟晃参加的第一次训练也草草收场。第二天，事情传入张守备的耳朵里，张守备开心坏了。他心想，这颗石头终于开始把这浑水给激起了水花和涟漪。张守备决定继续静观其变，暗中推波助澜一下。

比武的事情，整个苦牢营都传疯了。佟晃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营区里见到他的人都主动打招呼。原本不让他碰的制弓手艺，现在老师傅抢着教。仅仅三天而已，制弓的大体工艺都被佟晃掌握了，后面就是熟能生巧了。其实佟晃也知道，周军的弓箭手战力，整体上和契丹人差不多。可到了宋代，特殊的军队构成以及奇怪的管理方式，导致宋朝的武备技术远胜辽国，却一直打不赢。佟晃对此深感困惑，同时也对当前的军事现状有了更多的思考。

随着对巡防预备队的了解加深，佟晃对这支队伍的训练方式愈发不满。他们不练军阵，不练攻防配合，不练弓箭，最主要的是就练这十个人。佟晃心中暗想，战场上十个人正面对战能有什么用呢？于是，佟晃决定向队正齐不得提出自己的建议。

佟晃找到齐不得，诚恳地说道：“队正，我觉得咱们巡防预备队的训练方式存在很大问题。这样下去，一旦上了战场，我们很难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齐不得皱起眉头，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佟晃直言不讳地说：“我们应该练习军阵，加强攻防配合，还要训练弓箭技能。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提高生存几率，为国家效力。”

齐不得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佟晃的建议有一定道理，但这些改变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校尉南宫富。于是，齐不得将佟晃的建议转达给了南宫富。南宫富听后，勃然大怒，认为佟晃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然而，佟晃并没有退缩。他直接找到守备张大人，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建议。张大人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佟晃的建议确实有可取之处，但也明白这会引起南宫富的强烈反对。于是，张大人决定介入此事，让双方打一个赌。

张大人召集佟晃和南宫富，说道：“你们双方各有道理，不如以十天为限，各自训练一百人。最后在校场进行决战，败者无条件服从胜者。”佟晃和南宫富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

佟晃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训练。他决定采用鸳鸯阵进行训练。首先，他挑选了一百名身体素质较好的囚犯。然后，他开始讲解鸳鸯阵的原理和战术。

佟晃站在队伍前面，大声说道：“鸳鸯阵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战术阵法。它由多种兵种组成，相互配合，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接着，佟晃详细介绍了鸳鸯阵的组成部分。

“鸳鸯阵以十二人为一队，最前面是两名盾牌兵，他们手持大盾，负责抵挡敌人的攻击。后面是两名狼筅兵，狼筅是一种长兵器，能够有效地阻挡敌人的进攻。再后面是四名长枪兵，他们是主要的攻击力量。最后是两名短刀兵，负责在近距离进行格斗。此外，还有一名队长，负责指挥整个队伍。”

佟晃亲自示范各种兵器的使用方法，让士兵们反复练习。他强调团队配合的重要性，要求士兵们在战斗中密切配合，互相支援。

在训练过程中，佟晃严格要求士兵们，不断纠正他们的动作和战术。他还组织了多次模拟战斗，让士兵们在实战中提高自己的能力。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士兵们逐渐掌握了鸳鸯阵的战术要领，战斗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而南宫富那边，他依然采用传统的训练方式，只是加大了训练强度。他认为佟晃的鸳鸯阵只是花架子，在真正的战场上不一定管用。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校场决战的日子终于到来。双方都摩拳擦掌，准备一决高下。张大人宣布规则：“双方各一百人，双方互相冲阵，用木质的武器，被攻击到身体的要害，就算阵亡。请参与比试者自觉遵守规则，阵亡者，需站在原地，等队伍全部冲过去后，方可下场。两队身后都有主将和军旗，先斩将夺旗者胜。两轮冲阵后，都没有斩将夺旗，以剩下的多的为胜。”

校场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佟晃率领着经过鸳鸯阵特训的一百人队伍，整齐地排列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们手中的特制的木头兵器，上面都涂有特殊的油彩，一方穿白衣，一方穿黑衣。只要在攻击部位留下印记就不能耍赖了。

而南宫富带领的队伍，同样一百人，他们身着白色的衣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在他们看来，佟晃的鸳鸯阵不过是奇技淫巧，根本无法与他们经过传统训练的队伍相抗衡。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的队伍开始缓缓向前推进。南宫富的队伍率先发动攻击，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然而，佟晃的队伍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按照鸳鸯阵的阵型，稳稳地站在原地。

当南宫富的队伍接近到一定距离时，佟晃一声令下，盾牌兵迅速上前，将大盾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狼筅兵则将狼筅高高举起，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阻挡着敌人的进攻。长枪兵则躲在盾牌和狼筅的后面，伺机发动攻击。

南宫富的队伍被这突如其来的防御阵势搞得措手不及，他们的攻击被盾牌和狼筅有效地阻挡了下来。而此时，佟晃的长枪兵趁机发动攻击，他们的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瞬间就有不少敌人中招淘汰。

南宫富见状，急忙下令队伍改变战术。他们试图从侧翼突破佟晃的防线，但佟晃早有准备。他迅速指挥短刀兵移动到侧翼，与长枪兵一起组成了一道新的防线。短刀兵们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与长枪兵相互配合，将敌人的侧翼攻击一一化解。

随着战斗的进行，南宫富的队伍逐渐陷入了混乱。他们的攻击无法突破佟晃的防线，而佟晃的队伍则在不断地发动攻击，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最终，南宫富不得不下令撤退。到己方军旗下集结，他大概看了一下，剩下的人不足30人了，而对方还有90多人。他心里清楚，这个军旗是怎么样也守不住了。

南宫富无奈地看着局势，心中充满不甘。而此时，佟晃正率领队伍步步紧逼，他们能否成功夺下军旗？这场较量又会给苦牢营带来怎样的变化？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