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晚上,自然有一些人来闹洞房,不过呢,并不是闹的很严重。亮的一起长大的玩伴约好一起来热闹热闹。亮就在新房里摆上酒菜,招待他们喝酒。他们让亮两口都坐下,想方设法灌他们喝酒,小红不会喝酒,亮就必须喝双份,这样没几下亮就受不了了。小红借上厕所的机会跑到秀的房间,吓得不敢回去。秀一听,也担心二哥喝多,但是不知所措。一会儿,亮来找小红,让她回去,说不过去不好看。小红有点怕,秀不在乎地说:“二嫂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过去帮你解围。”

孙小红过去,他们要求她补酒,她尽量找借口拖着。一会儿,秀就来了,说:“都是俺哥的同学,我的大哥,我该给哥哥们敬个酒。不过俺嫂子在前,她敬过酒才轮到我敬酒。二嫂,你先给各位哥哥敬个酒吧,咱爸咱妈找你有点事,你敬完酒再过去,不敬酒对不住哥哥们。”于是,她斟酒,让小红敬酒,每人两杯,也就不到一两酒。遇到不喝的,秀就说:“新媳妇儿敬的酒不喝不中,这是喜上加喜的酒,必须喝。”别不过秀,只好喝了。小红敬完酒,秀催她去找爸妈,说爸妈找她有事。小红临走说:“你们好好喝啊,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样,小红就躲进秀的房间里去了。

然后秀又给各位哥哥斟满酒,说:“哥哥们对我二哥帮助很大,对我更是关爱有加,我借这个机会,给哥哥们敬个酒。”于是,她喝了一杯,然后给每人倒两杯,两杯喝了以后,秀说:“哥哥们来了,嫂子为什么都没来?按道理说,我应该给嫂子们敬个酒,嫂子们却没来,这样吧,哥哥们把酒给嫂子捎回去吧。”

这样,每人又喝了两杯。农村里人们结婚都比较早,亮的玩伴里他是最后结婚的,有的孩子都已经两、三岁了,所以秀让他们替嫂子们喝酒他们无话可说。

秀又恳切地说:“以后二哥离得远,我也不在家,大哥有时候也不在家,家里有什么事,还要请哥哥们多关照。所以我还要给哥哥们敬两杯。”这时候,有人抗议说:“秀秀,你不能光敬酒,你不喝啊,第一你也该喝,第二你也该给贾庄的女婿捎过去两杯。”

秀笑了笑,说:“我现在是咱刘庄人,不是贾庄人,不管他们贾庄的事,现在不能替贾庄的人喝酒。”

一位哥哥说:“你秀秀道道还挺多的,下一次你女婿来了,我们可是饶不了他,让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让你灌哥哥们酒。”

经过秀这么一掺乎,亮的这帮玩伴都喝差不多了,平均也有六、七两了,这时候孙小红过来,又要倒酒,大家都不干,秀趁机走了出去。这伙人一看秀出去了,说话就放肆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人打趣说:“这会儿还是新媳妇儿,一会儿就成老婆了。”

有人不客气地说:“人家城里头哪像咱农村呢?虽是一对儿新人,早就两般旧物了。”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起来。

孙小红假装听不懂,但是也红了脸。

大家闹了一会儿,酒劲发作,就散了回家了。秀看他们走了,就过去把院子的大门闩上,去了厕所一趟,就回房间准备睡觉。忙碌了一天,总算到了休息的时候了,她松了一口气,打了一盆水,准备洗一洗就睡觉,这时候孙小红又敲门进来了,她无奈地说:“你二哥喝多了。”

秀不解地问:“怎么了?”

二嫂笑着说:“也没多大事,我打了一盆水,给他洗,他不肯。嘿嘿,好无奈。”

秀认真地说:“你给他喝点茶,让他醒醒酒。”

二嫂直率地说:“给了,他不喝。”

秀边想边说:“二哥今天喝的不多啊,应该不会醉的。”

二嫂揣测说:“可能是太累了,晚上一放松,就醉了。”

秀点点头说:“嗯,有道理。”

二嫂不经意地说:“我再去看看。”

二嫂又回到新房,亮看来醒过来劲了,问道:“你去哪儿了?”

二嫂随意说:“我去跟秀秀说了几句话,你醒过劲了?”

亮点点头说:“好像过来劲了。”

二嫂于是要用湿毛巾给他洗脸,亮不在乎地说:“我自己来。”拿过毛巾就自己洗起来。然后两人洗脚,洗完了二嫂去倒洗脚水,亮不让,说:“我去。”二嫂温柔地说:“你喝多了,我去。”

说着,就端起盆走到门口,放下,开门,又端起盆来出去,倒掉以后回来,插上门闩,然后问道:“怎么样?”

亮不在意地说:“没事了,睡吧。”

孙小红把床铺好,两人脱了外衣,上床,关灯。

秀的房间是在堂屋的里面,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好像要睡着了,可是感觉还想上厕所,于是就起来,开了堂屋门,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总感觉二嫂房间的窗户下面好像有点动静,她也有点怕,想着,家里这么多人,会有小偷来?再说,小偷来了也偷不走什么呀,何况二嫂房间肯定关着的,也进不去啊。她的房间其实是挨着二嫂的房间的,只不过她的房间门是在堂屋里面,二嫂的房间的门是直接对着外面的,但是两个房间的窗户是挨着的。为了安全,她进堂屋以后把堂屋的门给闩上了。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关灯,悄无声息地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贴着窗帘听动静,仔细听,还真的有动静!好像不止一个人,有三、四个人,因为人多,才有动静。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她想这些人什么也拿不到啊,如果自己一喊,他们不就全暴露了吗?嗨,不知道他们图什么?她继续听动静,这些人偶尔窃窃私语,她当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觉得像是女人的声音,她更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她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那些嫂子们,她们是来听房的!她听说过听房这种陋习,嫂子、婶子,喜欢听新媳妇儿的房,寻求刺激。秀想到这,自己脸发烧了,就像自己被听了一样,因为自己是个大姑娘啊,也要经历那羞羞答答的时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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