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很快过去,墨然一行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依旧解着灯谜。

刻晴抬起深埋着的脑袋,道:“荧,你的那一条灯谜,我想到了一个答案,可以让我来吗?”

“不愧是刻晴,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答案,那我就让给你咯!”荧搭着她的肩膀,笑道。

“谢谢。”刻晴回以一笑,道:“亲恩难报还,唯以此身偿!”

“这句,好,也好啊。”

“嗯,确实不错,也属不可多得的行列。”

许是知道这位玉衡大人不喜别人溜须拍马,故而多了些许“强赋新词”的人,又或是其太过刚正不阿的性格,几乎油盐不进,故而没有巴结的必要。

现场虽说掌声不减,但赞赏的话,少了许多,只有些真正在品读的人,才会有所言语。

对此,刻晴并未在意,她为的只是对上这谜底,此外无关其他。

墨然细细品着这对词,的确不错,以刻晴最为想报答的亲人来看,应该是她的爷爷。

唯以此身偿,说的应该是当上璃月七星之后,奋力工作,希望祖父在天之灵能够欣慰些,不过容易为宵小之辈所污,读作另一个意思。

墨然心道:“刻晴的才学不低,只是被她的刻苦耐劳所掩盖了,毕竟能当上璃月七星,怎么可能胸无点墨呢。”

刻晴看向若有所思的一袭黑衣,问道:“墨然先生,可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墨然道:“有改的地方,但没有我可以改进的,若是需要,我就说说自己所想的。”

刻晴摆了个“请”的手势,轻声笑道:“墨然先生请讲,刻晴洗耳恭听。”

墨然腹诽道:“能吃苦耐劳,又懂得虚心求教,唉!若我也是正常人的寿命,恐怕连总务司的第一次考都过不了吧。”

“嗯,唯以此身偿,唯以此身偿……”

墨然目光一闪,道:“以身换生,将以此生偿!”

刻晴是何等的聪慧,不用解释也听出了,其中的奥妙,身为以此身所做,生是一生所做以及牵连之事,并且一生铭记。

虽说听着相同,实则不同,却又大同小异,墨泼洒,的确算得上不错。

派蒙就没那样的脑子了,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什么?不是没改吗?”

空一扶额头,荧掩嘴笑着,他们两个异域来人都听懂了,这个提瓦特是原生物种,竟然还没懂。

刻晴解释道:“是将身体的身,换为一生的生,意有所不同,但是想表达的思,却是相同的。”

“额……感觉越解释越乱了,派蒙果然不适合这些事情。”她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平息一下虽然空空如也,但却很劳累的脑袋。

空双手环抱着,怀着好意却并非好意,道:“找个时间,该给你上化课了。”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派蒙连忙摆摆手,急声道:“要是按照璃月的教学水准和时间,我可能会先累死!”

此言一出,周围的学者有不少感到自豪,毕竟提瓦特上,除了须弥之外,就属璃月的学业水平最高了。

但不知为何,他们总感觉心底有些哀伤,有种不知该哭该笑的为难。

墨然屏退周围响起的不重要声音,看向空所选择的那一道灯谜,“铁马兵戈如旧,将士众人无归。”

这一句描述了残酷的战争,军士们为之付出生命的悲壮,还有侧面映照出生灵涂炭,百姓苦难。

墨然看着那转悲壮为喜庆的要求,心中有些不忿,以将士无归的悲景写乐,这虽不犯法律,但也是让人愤慨的事。

但他强忍下心中的怒,仔细地想着,若那些将士是千岩团,亦或者夜叉众,那么便没有问题,他们的浴血奋战,正正是为了天下太平,人民安康!

若是如此,倒也可以,墨然沉吟少顷,目中的坚毅愈发的多了,念到心头,他张口一吐,道:“后世门户无空,儿青壮女奋强。太平盛世犹在,苍生黎明不亡!”

静,原本嘈杂的场面一静,众人皆是看着一袭黑衣,听着其的有感而发,可随着每个字吐出,都让他们都心气,澎湃了一分。

我们是璃月人,站在先辈以血肉之躯,抗击外敌的土地上,饮水不忘挖井人,生在此地,当铭英烈,记功士,报国家,尽职责。

这一刻,每个听见此言的璃月人,都是心中莫名的感到沉重,或许平日里他们看着无所事事,但在报国一事上,他们绝不会有任何迟疑。

因为,他们是璃月人,是岩王帝君麾下,千岩团的后代。

“千岩牢固,重障不移!”

不知谁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声,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满场皆是大喊之声。

他们高呼着:

“千岩牢固,重障不移!”

“千岩牢固,重障不移……”

而造出这一切的墨然等一行人,在领取了奖品后,已然走到了三条街以外。

派蒙玩弄着手上的拨浪鼓,每次转动都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鼓面是用真兽皮制作的,其他方面的工艺也是不错,能一眼看得出好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