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程进听完,连着说了三个怪不得,好像一连串的事情才有了解释。

随即他惊恐地看向程琦,指着楼上,“那……那这个难道是原主回来了?”

程琦脸黑如墨。

阴沉着嗓音说,“让jaes回来。”

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对那边的人说,“你准备一下,程进发给你的照片,你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作用,全都问清楚。”

他挂上电话。

a说,“我找个懂这个的,先来看看吧,有些人真能看出来换人的。”

“叫!”程琦说,拿起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你从泰国,马来西亚,澳门,各给我找个懂巫术降头术的,都过来,我这边有人大概被上身了。”

挂上电话,a的电话也挂了。

程进还在消化这难以置信却必须相信的消息。

他走到门口要了支烟。

外头人说,“三哥,这屋是非吸烟的。”

程进一甩门,把人和声音都关外头了,点上火,他猛吸了几口。

身后响起敲门声。

“你他妈——”门一开,外头人说,“三……三哥,戴邵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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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头沉沉地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她忙用手摸了摸,有意识,自己还在,刚刚那场打斗,她实在下不去手掐死顾惜,那身体本来就是人家的,所以她选了被掐死。

现在呢?

她的手摸到粗糙的床单,她的手挪了挪,还是床,自己头下面有枕头,她连忙坐起来,周围摸摸,还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空气里没有发霉的味道,挺正常。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怕,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不对,和上次怎么不同。

她站起来,

“哐当——”一个桌子倒下。

她一想,摸着上了床,在墙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布,她使劲一扯,阳光一下洒了进来,照射出一室明亮。

她惊喜地转身,看到一间白色整洁而熟悉的卧室。

她简直不敢相信,两下爬到床边,看到刚刚撞到的简易折叠电脑桌。

那么熟悉。

腿一伸,她跳下床,向外跑去。

客厅里明亮

白色的厨房,摆着白色的桌子,黑色的欧洲木餐椅,绿色的植物在窗台上,生机盎然着。

她在屋里转一圈,一时间天旋地转,这是她自己的家。

她跑到门口,那里有出门时用的穿衣镜,她对上镜子中的自己,刹那间,情难自持,放声痛哭起来。

镜中的自己,是22岁的自己。

她的委屈,她的憋屈,她的不被理解,她的过去,她黄粱一梦的爱人……她坐倒在地,眼泪大滴大滴砸在身上地上。

他抱着她说,“……我就想你爱我一个人。”

她捂上脸,黄粱一梦,一梦一生。

如今,她22岁,他才16岁……让她去哪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