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笑着说,“你消息还真灵通。”

常润说,“人是我给你介绍的。我和他们合作的时候是三年前,出了事情我才知道,他们两个合作人,这两年闹的不好,所以管理也出现了漏洞。”

“原来是这样。”顾惜说,“不过也有我们自身的原因。”

常润说:“以后装上监控就好了。”

“不用。”顾惜说,“我们公司准备自己做物流,不外包了。”

“自己做?”常润的语气有点惊讶,惊讶背后的意思是,“你能忙过来吗?”

顾惜说,“没关系,我们厂里将来也要用,迟早的事情。”

常润说:“这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后有需要的时候,一定开口。可这次没能给你帮忙,还带给你公司一笔大损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就请客吧。”顾惜说,“反正咱们俩同行,可以说的话题也多。”

“既然你说这个。”常润挪了挪椅子,很感兴趣地问,“我其实一直都好奇,你之前的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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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前一后从包间出来,十月,顾惜穿着白色的风衣。

刚走到大厅,就遇上另一个包间出来的许行长,许行长一见顾惜很高兴,寒暄了两句就说,“快过圣诞了。你们单位那两只驯鹿,今年借给我们用一用吧。”

顾惜说,“你们要那个做什么?”

“搞个小活动。怎么样,舍不舍得。”

顾惜当然不舍得,她说,“那俩小家伙怕见人,如果是拍照类的,我没问题。但是如果是要见人,那就不太方便。”

许行长有些不大高兴,他之前给顾惜做过贷款,中间有发生过深切业务关系。没想到就是借个驯鹿,又不给她弄坏,有什么不舍得的。

他笑着说:“怎么,还怕我们行里弄不来几根胡萝卜呀。”

顾惜也不管那话里是不是有骨头,她说,“您真会开玩笑,你们那么大的行,要什么没有。”

常润在旁边,听着这俩人说话觉得有点怪。许行长他知道,可这顾惜,得罪银行的人,并不明智呀。

就听顾惜又说,“您慢慢吃饭,我们先走了。”

常润更为惊讶,跟着顾惜往外,走了几步又想:不知道那驯鹿,到底是什么来历?

许行长却是碰了个大钉子,本来要去洗手间都不想去了。他转身进了包间,

里面坐着个年轻男子,如果顾惜在,一定认出,她的心理医生,季医生。

季医生看许行长脸色不好,问道,“舅舅,怎么了?”

“没什么。遇上一个银行的大客。和她借点东西,竟然甩脸子不借,不识抬举。”

季医生奇道:“你的面子都不给,这人来头很大。”

“轻酿的老总。”

季医生说,“咦,顾惜?”

“你认识她?”

“算是。”季医生端起茶喝了一口,“你问她借什么?”

“两只驯鹿。”

“她的?”

许行长点头,说,“那女人,你要认识她,也别得罪。”

季医生看着手里的杯子,想着以前两次见顾惜的样子,哭的时候最好看,让看到的人,也想跟着哭的样子。但他不喜欢做生意的女人,问道,“为什么不能得罪?”

“有钱。”许行长对自己外甥直言不讳,“银行里有这个数。”他伸出两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