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她一下警觉地坐了起来。

等了三秒,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光明正大。

她穿着睡衣跑出去。正对上进来的程琦,他把钥匙放在钥匙盘里,在换鞋。自然而然的姿势。

旁边是个旅行箱。

顾惜看时间,十一点了,他这是才赶回来。

顾惜说:“钥匙哪儿来的?”

“物业给的。”程琦说,“他们以为我是外出回来的男主人。”

呸,顾惜在心里唾弃他,半个字不信。

程琦走去洗手间。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顾惜简直想赶都不知道怎么说,再说,是她叫他回来的。说好的,叫他回来就不能赶他走了。

程琦洗了手,出来说,“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的。十月的时候。”

顾惜嘲讽地说,“你这是想缩短离家时间吗?”

程琦说,“是呀,离家一次,回来的路太艰难,对了,上次我回来的那次,你还在看心理医生。”

顾惜的眼睛瞪大了,随即想到那时候,气道,“你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

程琦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如果我对你的**多了解一些,绝对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

顾惜气的不行,骂也不行,她拿起一个沙发上的靠垫,重重砸向程琦,“你怎么那么缺德,为了回来,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看别人为了钱折腰很开心吗?”

那靠垫砸在程琦身上,反弹在地,程琦看了一眼,说,“我只是不想,每次你有事,人家就把你以前那事都扯出来说一次。你还想做生意,以后徐洋坐牢了。你想人家说你以前的男朋友在坐牢吗?”

顾惜疑惑地想了想,走前两步,说,“你不是为了让我看清周围人的虚伪和丑陋吗?”

程琦看着空荡荡的茶几,回家来水都没一口。他站起来往厨房去,说,“人性本来就是丑恶的,我不让你看,你就不知道了吗?”

顾惜走过去,捡起来她的靠垫,打了打灰。

她让财务整理了账目,准备把钱还给他的,可账还没做好,他就又登堂入室了。

顾惜望着程琦,走过去说,“我好好给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咱们好合好散不行吗?”

程琦端着个杯子,转身来看着她,“我和你说了,我十月本来就是要回来的。如果能走,我为什么要回来?而且昨天说好的,你叫我回来,就不能赶我走了。”

顾惜说,“可咱们关系变了,你这样想证明什么呢?如果今天能忍下,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走?”

程琦喝着水不说话,有件事打死不能说,他那时候只想推她下去。现在没了这种冲动才敢回来,只要不伤她,什么都好说。

顾惜看他不说话,走到他跟前,打量半响,忽然问,“其实我以前是不是还做过什么?”

程琦内伤,说,“没有。”

没有逛过性用品商铺,没有过前前男友,什么都没。

顾惜不相信地看着他,又问,“你那时候有没有想要掐死我?”

程琦咳咳被水呛了。

顾惜鄙视地看着他,“被我说中了吧,不信你去问程进,你走的那晚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么小心眼的人,不是想掐死我,就是想抱着我一起死。现在你不想掐死我了,是准备抱着我一起死了吗?”

程琦拿餐布优雅地擦干净身上的水,答非所问地说,“忘了给你说,我家里不同意咱们俩的事情,所以我今天把所有的私人财产都留在了家里。所有的人,我也都打发走了,我以后住这里。”

顾惜大惊,“你要吃软饭?”

程琦淡淡地说,“别人能吃,我也可以。”

顾惜愣了一下,再次绝望,这个人醋劲这么大,可怎么办呀。最可恶的是,她叫他回来的,她叫他回来的,她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