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沉重的睡意在他这听似情意绵绵的话后,惊讶得清醒了两分。

两年了,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只是商业联姻,明明他有他的白月光,明明结婚后他就丢下她出了国,明明他对她……

余伊现在看着近在咫尺的商盛,有点不确定了。

这会儿的商盛斯禁欲,深邃的眼眸中有情有笑,有一股深沉温和的人夫感,而在商家老宅的婚房里,他确实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人夫。

距离很近,顶上的灯让商盛投下的阴影完全覆盖住她,她能闻到他嘴里的咖啡味。

“沈医生说,三天,是吧?”

余伊的脸一下炸红,只恨自己不够笨,居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因为有伤,沈医生交待了三天不能同房,这个斯败类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想着出门之前被他撩拨成那样,余伊的脸更臊了,这要是三天禁欲期一过,那他该把她如何?扒皮拆骨,剁了吃?

想及此,她拉起了小盖毯把自己裹得更严实,还隔着小盖毯推他的胸口。

商盛唇角微哼,发出一个低沉之音,根骨分明的手掌捉住她的小手,缱绻着又捏住了她的下巴。

余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商盛是那种骨相比皮相还要好看的人,似笑非笑的时候,极具诱惑,余伊不知道是忌惮他多,还是被他诱惑的多。

“不睡了?”

摇头。

她敢睡吗?

“茶歇台上有雪梨,还有时间,煮杯梨水润润喉?”

说话间,他的手指又抚上了她的喉,隔着细腻的皮肤,温化着那处让他彻底失控的关口。

余伊瞬间想起出门之前,本来他都停了,她闷哼了一句“禁欲王”。

谁知,他突然回头,把本就腿软的她吓得背靠着门。

一醋溜,滑坐在地。

他站着,她坐着,视线刚好对上。

她伤了一处,还有另一处。

他腹肌紧绷,刚硬如铁。

她不知轻重。

他疼得呲牙,额头滚下豆大汗珠,手背鼓出道道青筋,可他依然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肯松手。

直到现在回想,余伊的下巴骨还能发酸,她整个人都快炸了,两抹蜜红攀上脸颊,不自觉地吞口水,“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我还是睡一下……”

她慌里慌张地闭上眼睛,缩在沙发边角,膝盖蜷起,尽可能地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商盛终于被她这胆小的模样给逗笑了。

极为难得的,他笑了。

京城不是他的主场,他不能为所欲为。

正当余伊抵不住困意马上要睡着时,她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余华森。

他最会挑时间。

“喂,爸?”

“伊伊,我回家了。”

余伊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王谦居然会比余华森这个当事人还要早知道消息。

她警惕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商盛,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

谁知,商盛直接从她手里夺过了手机,还按了免提。

“伊伊啊,我慌得睡不着觉啊,越想越不对劲。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到底是我撞了那个女人,孩子还没了,你说阿盛会不会憋什么坏招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