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和母亲到达那块菜地跟前时,哥哥赶着的牛车还在她们身后,这块白菜地已经被薅出宽宽车道,哥哥赶着的牛车才能进入白菜地中装白菜。花枝看到顾大娘顾毛毛宋婶和宋兰朵在菜地中,虎子妈还在她们当中,她们在菜地中有的正在猫腰薅菜,还有的在成堆的白菜旁用刀砍白菜根。

花枝问:“妈,咱们是来场院中砍白菜,顾大娘她们还用手薅起白菜,顾毛毛是用菜刀砍着薅出来的白菜根,咱们是薅白菜还是砍白菜根?”

母亲说:“花枝,这块菜地要是不平整场院,咱们就用菜刀直接砍倒地里的白菜,白菜根子留在地下。平整场院把白菜根留在地里,平整场院时碡碌不能把场院压瓷实,平整好的场院就会出现裂口。咱们把地里薅白菜根在用刀把菜根切下来,还要把那些白菜根子清理出去。”

花枝听到宋兰朵的招呼声:“花枝,你过来和毛毛我们砍菜根。”

母亲就说:“花枝,你们几个孩子就用刀砍白菜根,你们几个人干活时加小心,手里使的菜刀别碰手脚,你把我的意思和宋兰朵她们说说,你们几个孩子干活别图快当,千万别磕着碰着。我们大人先在菜地中薅白菜,薅出的菜多了后,我们再和你们去砍菜根。”

花枝答应后就离开母亲身旁,她就迈着快步向着宋兰朵和顾毛毛的方位走去,她在行走过程中,她就看到宋婶顾大娘和虎子妈并齐在菜垄子中薅白菜,母亲正向着她们身旁走去,她们都直起身正在和母亲说着话语。宋兰朵和顾毛毛正在薅出的白菜堆旁切着菜根,宗兰朵直立着身子切菜根,顾毛毛还是蹲在地上用菜刀砍白菜根,她们身边排列着被薅出来的几堆白菜堆。

花枝走到宋兰朵她们身旁后,她看到她们穿着的粗布衣袍并不齐整,衣袍上的颜色只是浅蓝和浅紫色的差别,宋兰朵干活时总是穿着那件褪色的紫色衣袍,她穿着干活的粗布裤子显出浅蓝色,她穿着的布鞋就是大敞口的布鞋。顾毛毛的粗布衣袍是浅蓝色,她所穿着的肥大裤子还是浅蓝色,她裤子的膝盖处还缝着块大补丁。她们俩人的头部并没有围裹着头巾,她们每人头上所编出的长辫子都和腰部平齐,辫子稍头上拴系的红头绳分外鲜艳。她们额头前精心梳理出的麦穗很齐整。她们的型胖和瘦显出差别很大。花枝看出宋兰朵前胸两个突出部位很明显,花枝的胸部位总是用乳兜缠裹,她平素穿着衣袍的前胸处就不那么明显,她头上梳理并编好的那两条辫子没有宋兰朵的辫子长,她今天要在地里干活,她就把那两条辫子盘在头顶上,她和母亲那样并用紫色丝绸围巾把辫子包裹起来。

花枝不仅笑着对宋兰朵说:“姐姐,你们比我妈我们俩下地早,我们俩来到后,你们都清理出很显眼的车道,我哥在后边正赶着慢牛车进地里装菜,咱们把白菜根砍掉后,我哥他们就要把白菜装在车上拉回家中。”

宋兰朵把砍好的那棵白菜放下说:“花枝,我爸昨晚上就说出今天要来这里砍菜,我和我妈就起大早做早饭,我和我妈在菜地中都砍菜,顾毛毛和她妈才来到,虎子妈就是比你们提前来到菜地。”

顾毛毛蹲在地上说:“花枝姐,我们俩手没劲头薅不出地里的白菜,我妈就让我姐我们在这里用菜刀砍菜根。”

花枝说:“姐姐,我妈刚才还嘱咐过我,咱们砍菜根时要加小心,咱们使菜刀时别碰手脚。”

宋兰朵说:“花枝,咱们干着活说着话语,总是要比在家里闷着强。咱们几家都要淹白菜,咱们还要把不能淹的小白菜单挑出来。”

花枝这才看到她们俩人已经把砍出的白菜分出堆,大棵的白菜占一堆,小棵的白菜又分成一堆,花枝看到她们用菜刀砍菜根的方法后,她就弯身拿起那棵坠手的白菜,她就用菜刀还沾着泥土的那棵白菜根,她把砍好的白菜又放置在大棵白菜堆中。哥哥赶着牛车进入菜地边,他大声喊喝过后,耕牛所拉着的木头车就停在菜地边上。他又从车辆上拿下捆着成个的谷子桔杆,他肩膀上扛着谷子桔杆向着花枝她们所在方位走来。

宋兰朵笑着说:“花枝,你哥还把牛车停在地边,他还扛着个谷子草进到地里,他钻到白菜地中要干什么活计?”

花枝回答说:“姐姐,我妈说出他是来捆白菜,我从前看到我爸捆白菜时,他就用谷子桔杆当腰子。咱们砍好的白菜,我哥就要用他扛着的谷子桔打成捆。”

顾毛毛直起了腰身就尖声尖气地喊:“大哥,你就上我们这来捆白菜,我们已经砍好几大堆。”

宋兰朵说:“毛毛的嗓音就是发尖,你这声喊叫都把我耳朵发酥发麻。你在学堂中的说话声就盖过花枝我们的话语,你在野外的喊叫声更大。”

毛毛只是发出很微弱的笑声后就不再言语,她接下来又蹲在地上砍起白菜。花枝只好向宋兰朵解释说:“姐,顾毛毛和我大娘都是嗓门大,我大娘在山底下喊过一声后,干活的人在山半腰都能听见,我有时在我们家院落里时,我还能听到我大娘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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