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川带着妻女在庄子上过了几日悠闲日子,离开时还有些舍不得,他常年在外征战,鲜少有这么轻松的时刻。

见状,林月娘出言安慰,“等有时间了,我们再来。”

关川这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一回府,几人先去了孝德堂。

关应歌看见关老太太正搂着连秋雨说话,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而秦秀芝坐在下首喝冷茶。

关老太太看见关川,挂起了笑,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大郎回来了。”

关川看着关老太太发白的脸色,出言关心道,“母亲可是身体不适,可需要请大夫。”

关老太太皱了眉,显然这样子的状况持续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日子胃口不好,稍微荤腥油腻的都吃不下。”

关川没多想,“近段日子天气多变,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下为好。”

关应歌看着关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明日请大夫来看看,对了,你带着月娘去庄子可玩得尽兴。”

关川无有不答。

这母慈子孝的场景没持续多久,关老太太身边的连秋雨发出的呕吐声打破了这一切。

连秋雨不停地干呕,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关老太太吓得往后倒。

急得屋中的丫鬟一部分去扶关老太太,一部分去扶连秋雨。

连秋雨不停干呕的症状让秦秀芝生疑,捂着帕子说,“连姑娘看起来像是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关老太太脸色顿时不好,大声斥责,“老二媳妇儿,你在说什么浑话!”

秦秀芝撇了撇嘴,不敢开口。

连秋雨这几日肠胃隐有不适,没想到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呕不止,本就羞愧难当,再加上秦秀芝那句话,她眼角浸出了泪,难过伤心极了。

怎会如此。

扶着连秋雨的丫鬟也没办法,只能轻拍连秋雨后背让她好受一点。

连秋雨干呕了一会儿,终于哇地一声吐出来。

这秽物不好闻,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酸涩难闻的气味。

丫鬟本意想要给连秋雨喂口水漱漱口,连秋雨一把推开,将脸转开默默流泪。

关老太太正安慰自己侄女,一开口就是干呕的声音。

一旁的秦秀芝捂着鼻子都挡不住秽物的味道,也开始干呕起来。

这一变故让屋子里的人措手不及,只有关应歌知道发生了什么,寻了张椅子悠悠然看戏。

孝德堂乱成了一锅粥,关川忙着遣人去找大夫,林月娘吩咐丫鬟照顾着关老太太,秦秀芝和连秋雨三人,无人顾得上关应歌。

大夫很快来了,他先给秦秀芝把了脉,着实是秦秀芝太难受了,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倒了个干净,她害喜的时候都吐得没这般厉害。

大夫一来,她就凑到大夫面前,“大夫,呕,快给我呕,看看呕,呕,可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呕。”

“二弟妹你还是别说话了,让大夫给你好生瞧瞧。”

林月娘紧蹙眉间,看着秦秀芝一边说话一边干呕,把大夫都熏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