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些权贵人物硬碰硬,自然是不靠谱的,江语棠倒也不准备立刻就让秦礼吃个教训。 她再问清楚二人是为何决裂了之后,也就不再顾着秦礼那边的情况。 于是等秦恪回来之后,她便直接问道:“我若是把太后娘娘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了,会不会对咱们有影响?” 不怪她会这么考虑,实在是这件事情看皇宫那边的意思,是准备瞒着的,她和秦恪作为知情人士,倘若把事情传出去了,未必不会有人想到他们身上来。 然而秦恪却只是说道:“皇宫鱼龙混杂,各宫之中也有耳目,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我不知晓,你为何要传出去?” “我自有我的想法,你等着看吧。” 江语棠特地卖了个关子,当天下午就想要去坊,找宋济丰议事。 奈何晚浓和兰英绝对不让她出去,她也就只能把人给叫了过来。 宋济丰也是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只是因为明面上他们也不好相交的缘故,所以从听说消息之后,就一直没有上门来探望。 如今倒是有了机会,也算是带了不少慰问品过来,你们便先关心她的伤势。 “死不了,正养着呢,你带的这些东西我就不给你推辞了,反正你在我这儿也挣了不少钱。” 两人合作虽然没有多长时间,可因为还算合拍的员工,江语棠也没有跟他客气。 宋济丰也不是做戏,自然乐意她收下,没在聊这些慰问品,单刀直入问道:“东家这回又有什么新的消息要我传出去?” “倒不是什么新的消息,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宋济丰还真有些惊讶。 按理说江语棠的性子,非必要时刻是不会找他过来唠嗑的,所以此番叫他入府肯定有事要他办。 可这件事情他既然早就知道了,现在为何又提起? “东家的意思是,太后娘娘的伤情可以往外头说了?”他猜测着问。 “要不怎么说你是状元呢,这脑子就是灵光。”江语棠夸了一句,又道:“不过这消息咱们不能一家发,得多几家混淆视听才行。” 太后如今昏迷不醒,就是因为有人故意放火的缘故,一旦传出去就不是什么小事,所以宋济丰也能理解为何江语棠要混淆视听。 是以点了点头,“我倒是认识几家仅次于咱们的小报,要不要联系联系?” “你傻了?明面上你就只是坊的闲散掌柜,倘若让你亲自出面,岂不是多遭麻烦?” 宋济丰想想也是,“那东家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相对于我暴露来说,东家的身份恐怕更不能让人知晓吧。” “这你放心,我这儿的渠道,必定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毕竟她用的是系统,这在世人眼中都并不存在的东西,就是这世间最安全的。 “东家自己有考虑到这一层就行,那您今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我就是想问问你,皇都之中有几家小报影响不错,又是能吃得下这个消息的。咱们毕竟是自有所图,总不好害了人家。” 宋济丰想了想,便于他提了几家如今在皇都之中名声还算不错、背后也有一定背景的。 江语棠按照他的说法又筛选了一番,才算是得到了一份合适的名单。 “天色也不早了,留在府里吃个饭吧。” 眼见着外头天都要黑了,江语棠不由提议。 宋济丰却摆了摆手,“我就不留了,免得王爷若是误会了,过来砸我的坊。” 江语棠却只觉得他这话好笑,“他不会。他是最理智的一个人,自然知晓你我二人没什么。” “东家有时候可别小看男人的嫉妒心,他们虽不表现在明面上,但背地里还不知如何气闷。再者,在遇到东家之前,王爷或许还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可是现在,却未必如此了。” “为何这么说?” “看来东家这几天是真的没有出去,外头都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王爷为了王妃这位红颜祸水,竟然敢对抗正得势的五皇子殿下,二人前两天在京兆府见面的时候,甚至都没打一个招呼,关系甚是一般。” 听他这么说,江语棠颇觉意外。 “外头怎么能传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因为王爷上表陛下,灭了林家满门的缘故?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能把话传的如此详尽,就说明已经得到了皇帝的默认,否则谁敢把皇帝的命令传出去? 他会这么做,也不难猜出是要离间这兄弟二人,看来皇帝要毁了秦恪

的决心,已经十分明显。 江语棠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恨意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何皇帝能如此痛恨自己的儿子。 甚至是用尽心思想要他去死。 可旁人要秦恪死,她偏要他活着。 “任由他们传去,不过林家的所作所为,也不能被这阵风波给盖过去。这几日你只管宣扬林家做的那些丑事,反正他们已经被灭了门,我便不信还有人能替他们洗。” 听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宋济丰也不由得担心,怕她其实是意气用事。 “林家不还有一个红颜祸水吗?倘若那位在五皇子殿下耳边吹风,东家和王爷恐怕也不好过吧。” “满门抄斩就已经是做绝了,再不好过还能怎么样?再说我不信那秦礼就如此蠢笨,被一个满是心机的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一个以后要做君王的人,能是这么十足的恋爱脑? 宋济丰听她说这话也没再劝,这就答应回去撰稿,必定会让她满意。 江语棠于是让兰英亲自送他出门。 谁知宋济丰前脚刚走,后脚秦恪的马车就停在了府门口。 绍和是驾马的人,自然早就看见了宋济丰离开,本想着遮掩一番,吸引秦恪的注意力,好糊弄过去。 谁知秦恪就跟直觉般,莫名往那边一瞧,刚好就看见了宋济丰那匆匆离去的身影。 几乎是在看清楚的那一刻,他的眉心就微微蹙起,“王妃最近和宋济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