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好吃懒做,眼红嫉妒我们现在有菜吃。”

“唉,东阳是个好孩子,牺牲了,媳妇还要被人编排,不容易啊!”

“那有啥办法,不就看人家孤儿寡母,想欺负吗?”

“我们村怎么有这样一个白眼狼呢?要不是云暖家的粮食借给他,他们家早饿死了。”

……

全村人都开始谴责钱瓜皮一家人。

云暖说到那个卖粮食给他们的人,是因为给他们家送粮食来,才顺带卖粮食给镇上的。

镇长和公社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南洋商人。

他们镇上有粮食,还是沾了云暖同志家的光。

如果真是南洋商人送来的粮食,他们还真不能去追究。这南洋商人生气了,不再卖粮食给他们镇,他们以后又去哪里买粮食?

镇长试探性地问:“给你们送粮食来的那个人,他是谁?”

钱瓜皮的儿子不等云暖回答,立即跳出来大声喊道:“我知道,是镇上的人,叫乔怀信。”

镇长和公社记一听是乔怀信,心里明白了,自己镇上还真是沾了云暖家的光,那个南洋商人送粮食来给云暖家,看到自己这个镇上那么贫困,后来才继续给自己这个赠送粮食。

乔怀信的粮食,不就是那个南阳商人的吗?

“这位同志,你要是说的是乔怀信给他们家送的粮食,这个我们倒是知道,这件事确实是苏东阳从外地买回来的,因为这件事,乔怀信给我们汇报过。和她买回来的粮食并没有卖给你们村民,而是借给你们村民,所以这不是投机倒把,相反,这是他们做的好事帮助村民,这种好事我们应该表扬。是应该给她一份嘉奖。”镇长和颜悦色地说。

公社记严利己表态:“这件事我回去马上安排,确实应该嘉奖。”

钱瓜皮的儿子再次傻眼了:“不对啊,我告他们投机倒把,可不是来夸寡妇的,更不是来奖励寡妇的。”

钱记一见,赶紧说:“云暖是个心善的人,他看见村里的人,冬天没有棉衣棉裤,又没有钱和布票去供销社买。

刚好上次洪水,镇上的百货商场的布料全部被水淹了。

然后,那些被水淹过的布料只能不要票卖,这件事镇长应该也清楚。

云暖刚好去镇上,在百货商场看见了那些不要票的布,就想到了村民,她就把那些布料买了回来。

云暖知道村民们荷包没钱,她也就没有卖钱,让村民们也是用柴火跟她换的。

今年冬天,就是因为有她换给村民们的布料,今年村里才没有人冻死。

没想到她做了这样的好事,还让这一家人如此冤枉。”

云暖也适时补充道:“是的,镇长,在那账本后面,也写着哪一家用了多少柴火,换了多少布。”

镇长又往后面翻了翻,果然,后面也写着哪一家人,多少捆柴,多少布。

钱瓜皮一家人只知道云暖买了一车布回来给村民,但并不知道这布是怎么买来的。

他还以为是黑市买来的,没想到人家是从百货商场,通过正规渠道买回来的。

“她……她哪来得那么多钱?如果没有投机倒把,这钱哪里来的?”钱瓜皮儿子还垂死挣扎。

“这个钱,我们村干部也知道,苏东阳牺牲后,上面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而且苏东阳的那些战友,又另外给了一些钱给云暖。

所以,你说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她把他男人用命换来的钱,都用来帮助村民,结果就帮助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大队长气得爆吼起来,破铜锣音都差点吼破钱瓜皮儿子的耳膜。

“钱记,大队长,我们村要是有这样的忘恩负义的人,会影响到村民们的儿女们嫁娶,

外村人会以为我们村的人都是这样的人。”苏大石脸上是一副担忧的样子。

村民们一听,影响到自己的儿女嫁娶问题,这可不得了,村民们更加愤怒了。

“记,这种人,可不能让他留在村里了。”

“对呀,记把他们赶出去,真是老鼠屎。”

“哎呀,那可怎么的了?我家那小崽子正在谈对象。

要是对象家知道了,可如何得了?”

“不行,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村里。”

“我的天呐,人家好心好意借粮食给他,反过来就告人家投机倒把,这种人还住在我们村里。

万哪一天他看我们不顺眼,岂不是也会胡乱攀咬我们?”

“对,对啊。人家云暖把男人用生命换来的钱都买了粮食来帮助他,他还这样攀咬人家,这种人咋这么坏哩。”

他们自己好吃懒做,眼红嫉妒我们现在有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