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如此神秘,皇上怎么知道那晚他在上车侯府?”

“皇上本不知道,但有人向皇上告了密!”

“谁?”

李瀚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钟离塑。

他没有说是谁,而是问了一句:“这些年来,侯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可还好?”

钟离塑一怔,“我一直在广陵城……他们偶有来广陵城小住,他们的感情理应很好……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李瀚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我得回家了,明日院里还有课。”

“等等!”

钟离塑也站了起来,“云安郡主在哪里?”

“不知道。”

“她既然知道了李辰安就是她的儿子,这两年她怎么没有认下这个儿子?”

“……快了吧,如果辰安能够从忘情台里活着出来,她可是你的亲家了,若是到了广陵城,你得好酒好菜招待她。”

“这是自然,我想问的是,她和乔子桐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她竟然知道李辰安的事……你和她一直都有联系?”

李瀚摇了摇头:“我就是个教先生,云安郡主不来李府,我就没有关于她的消息。不过我倒是知道她离开京都之后,留下了一个人。”

“谁?”

“杨四贤!”

“……鱼龙会的那个杨四贤?”

“对,他的身份比较多,你就算是想要找到他恐怕也很难……也没必要再去找他。”

“走了,和你聊聊,主要是希望如果辰安真将钟离若水给救了回来……你可就是他的老丈人,如果真出了一些事,我希望你能够站在他的身后。”

“告辞!”

“会出什么事?”

李瀚抬步而行,“不知道,关键得看辰安和你女儿能否安然出来!”

“父亲将神卫军派去了吴国,就是为了将他们从忘情台里带出来!”

李瀚止步,沉吟三息:“若是那样,就太好了!”

钟离塑紧皱着眉头看着李瀚的背影,“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那样?”

李瀚又继续前行,“你若是有去京都,问一声侯爷可还好!”

钟离塑的眼里满是疑惑。

他目送着李瀚的背影消失,他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这桃花山上的桃林间。

二月春寒料峭。

却有那么几朵不畏寒的桃花已开了。

钟离塑伸手,轻触了一朵桃花的花瓣。

片刻之后,他离开了桃花山,登上了一辆马车,向京都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