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怎么还如此疼痛?

苏亦安起身,惊醒了柳下阴。

“醒了?”

“嗯,昨夜,发生了什么?”

柳下阴撇了撇嘴,“你家姑爷将你给误伤了。”

苏亦安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我家姑爷?”

“对啊!王正金钟的儿子,就在摄政王的身边!”

“……这狗曰的!”

苏亦安从床上一家伙爬了起来,“走走走!”

“干啥?”

“老子得去收拾这小子!不对……咱们得去劝摄政王回京都!”

“可我们不知道摄政王住在哪里呀。”

苏亦安一怔,又摸了摸额头,“摄政王不是带着那么些护卫来的么,咱们去找,定是住在某个客栈!”

二人离开了三味屋,将景宁县的客栈走了个遍,终于还是找到了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的老板吓了一大跳!

“什么?”

“那俊俏少年就是咱宁国的摄政王?”

“哎呀呀呀,你们早说啊!我可还收了他五十两银子!”

老板直跺脚,搓了搓手,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他从怀中取出了两封信,恭敬的递给了苏亦安:

“苏先生,这是那少年、摄政王留下的,让小人交给您。”

“这是摄政王身边的一少年写给您的。”

苏亦安接过,取出了李辰安的那封信,抽出信纸展开一瞧,顿时一呆。

信纸上有一首诗。

“《行路难》”

他开口,徐徐读之: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苏亦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看了一遍这首诗,一旁的柳下阴也已惊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里惊叹的不仅仅是李辰安所做的这首诗的精妙,更多的是这首诗中所蕴含的味道。

摄政王是迫不得已去的蜀州。

他的心里是有这江山社稷的!

他知道接下来所行道路之艰险,但他依旧对前路充满了期待!

并将这份期待寄许与自己,希望自己也能不畏惧前路之荆棘坎坷……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