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议论:

“是啊!是啊!领导,这种胡乱攀咬人的人,是不是也应该下大狱呀?”

“对呀,领导这种人送去下大狱才对呀,万一哪一天我们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要乱攀咬我们又咋办?”

啥事就怕联想:

隔壁家地联想到自己家和这家人做了邻居,以后有可能因为口角言语被攀咬。

与全瓜皮家有矛盾的人联想到的是,钱瓜皮家会不会针对他们家做坏事。

……

大家越想越怕,简直细思极恐,都赶紧回想自己家跟前瓜皮家有没有什么矛盾?

不过,想来想去,大家也都想不起来。

毕竟这几年干旱,村里已经很久没有上工了。

村民不干活,除了躺在炕上还是炕上。

少接触,自然就没有多少矛盾。

以前的矛盾,估计也想不起来。

大家都气不平,村里有这样一个阴险的人,动不动就胡乱攀咬举报,以后日子还要不要过?

村民们也没想到,镇长和公社记都在这里。

他们一个个就开始找记,开口闭口都是要赶钱瓜皮一家人走。

钱瓜皮姓钱,大队长不好说什么,就看向钱记。

“镇长,冯记,我觉得,全村的人都不喜钱瓜皮。

他一家人如果继续留在我们村里,会影响村里的团结,还不如把他调到其他村里去。”

钱记也巴不得把这样一个搅屎棍送走,于是趁机说道。

村民调到其他村,这是黑峰公社的事情,镇长自然不会插手。

他将目光看向公社冯记,冯记知道这件事比较棘手。

一个被村里赶出来的村民,要调去其他村,其他村未必愿意接受。

“这样,老同志,你看你们是去你媳妇娘家村落户,还是去你儿媳妇的娘家村落户?”公社冯记问钱瓜皮。

“记,这是要把我们赶走呀?”

钱瓜皮万万没想到,自己告状不成,还把自己告出了村子。

“老同志,这也不是说把你们赶出去,只是调动。你们跟这里的村民合不来,所以就才调动的。”公社冯记耐心地说。

“不,我不走,我是在这个村里出生的,我的根就在这村里,我哪里都不去!”钱瓜皮耍赖。

钱瓜皮的老媳妇一听说要赶他们出村子,外面的村子哪里有他们村子里生活那么好?他们傻呀,才会离开这个村。

她又开始把在村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拿了出来,“老天爷呀,我不活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住口,我们是看你们俩年龄那么老,才不追究你们刚才诬告的事。

如果你们要继续胡搅蛮缠,那就像村民们说的一样,去大狱里面待着。

你们以为随便想诬告谁就诬告谁?诬告了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哦,人人都像你们一样,谁得罪了就去诬告?社会还不乱套了。”镇长生气地怒斥道。

钱瓜皮的老媳妇嚎叫嘎地一声停了,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镇长。

钱瓜皮慌乱呵斥自己的老媳妇:“闭嘴,你这婆娘乱嚎啥?都是你惹得祸……”

钱瓜皮一通斥责老媳妇,又是给云暖道歉又是说好话,表示以后再也不找云暖的麻烦了,恳求云暖帮着说说好话,让他们在村里留下来。

云暖呵呵冷笑,她看起来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老大,把这塑料布拿回去放好了,明年可以用。”

“各位领导,我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就回去了。”

云暖跟领导们告了别,然后就回家。

钱瓜皮完全没想到,云暖踩都不踩他,更别说帮他求情了。

他赶紧又向村里钱记和大队长求情,想钱记跟大队长帮他跟公社记说说好话,只要记跟大队长愿意留下他们,他们就不需要再去其他村了。

村与村之间是可以互相调动村民的,一般情况下,一个大姓的村民,是不会离开自己这个姓的村庄的,上面领导也不会随便乱调动他们,这也是方便管理。

如果调去其他村,没有一点关系,那到了那个村里就是被欺负的对象,所以钱瓜皮才这么害怕调去其他村。

云暖没有再去关注钱瓜皮的事,两个儿媳妇却非常关心甜瓜皮的去留问题。

云暖走了后,她们两个留在了现场,回来把结果告诉了云暖,西瓜皮一家人最终还是被调去了他们儿媳妇的娘家村。

黑山村的搅屎棒终于清洗干净了,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纯朴的。

这也为黑山村团结一致谋发展奠定了基础。

村民们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