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州城,已经成了一口锅。

摄政王就坐在锅边!

锅里炖的是一锅狗肉,他想吃那一块就吃那一块!

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一个都跑不了!

陶从林本在房苦思对策,却没有料到这城里的那支玄甲营这时候又动了——

城门有宁武卒守着。

玄甲营选择此刻而动……

他站了起来,老眼里颇为慌乱。

他看向了夜色中的雨,“看来,摄政王这是开始收网了!”

老管家迟疑片刻,低声问了一句:“老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

“想来张掌柜、钱老板、孙老爷子他们,都是幽州盐商,所干都是这官盐私卖的生意,赚的都是这私盐的银子……”

“这时候他们定然也惶惶不安!”

“取老爷我的名帖,派人去将幽州城里大小的盐商都请来。”

“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摄政王此刻动手,这第一刀定然是落在那些官员的头上。”

“我们若找不到法子……”

陶从林仰头长叹:“那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按照宁国律法……抄家是必然,灭族……家里的女眷定会充入教坊司,家里的青壮,落下个万里充军,这算是最好的!”

“快去,顺便在常春医馆多买些砒霜!”

老管家一惊,“……砒霜?”

陶从林点了点头:“与其去教坊司沦为娼妓,与其去苦寒蛮荒之地沦为牛马……不如自尽!”

“……好!”

老管家躬身退去。

陶从林望着漆黑的雨夜沉吟片刻,走出了房,去了东院的正房。

不管如何,陶家得留下一个种来继承这若大的家业!

……

……

与此同时。

田秀荣也在府衙的后院做出了他的决定。

“哭,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他的三房妻妾,看着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和儿媳妇,看着那两个儿媳妇抱着的两个小孙子,田秀荣心里一叹,一脸严肃的又道:

“咱老田家有多少口人,莫非你们以为那摄政王查不出来?”

“老爷我犯的是什么罪莫非你们不知道?”

“平日里你们花银子花得开心,现在嘛……这报应已经到了。”

“大家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趟,虽说短暂了一些,但你们享的福,已是别人几辈子都未曾享受过的了!”

“所以,与其死在牢狱中,或者沦为教坊司那些男人们的玩物……老爷我是不希望看见的。”

“师爷!”

师爷紧张的站在田秀荣的身后,此刻一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